吃,這未免也太奢侈了吧。”
“許是你們伏雲宗財大氣粗,反正我們洛山派做不出這等糟踐丹藥的事。”
賀蘭熙說最後一句話時,帶上了些火藥味。
“賀蘭熙!”扈月低喝。
賀蘭熙撇撇嘴,向後退了一步,不再說話。
扈月略帶歉意地望向晴良,然後對他道:“我們稍後會給它們服用百烈丹。”
還不待晴良問百烈丹是什麼,身後傳來另一道溫潤的聲音。
“原來你在這裡呀。”
沈鳶衣袍整潔,含笑走來,他朝扈月二人頷首致禮,然後對晴良道:“我找了你一圈呢,剛好有話想對你說。”
晴良望向沈鳶,只見沈鳶衝他眨眨眼,便曉得沈鳶是來替他解圍的。
方才他與賀蘭熙鬧得氣氛有些僵硬,確實不好再待下去了。
晴良跟隨沈鳶離去。
只餘下扈月與賀蘭熙站在原地。
扈月沉下臉,教訓賀蘭熙,“誰教你這樣出言無狀的!”
賀蘭熙梗起脖子道:“我怎麼出言無狀了,不是他先說奇怪的話嗎!”
“他只問了一句,為何不給獅鷲治傷。”
“呵。”賀蘭熙冷笑一聲,“不要以為我不知道,這些人都在背後罵我們是南方蠻人,手段野蠻冷血無情。”
“這些跑去同情孽畜的人,才是真正的吃飽了閒的呢!”
另一邊,沈鳶帶著晴良行至無人處。
沈鳶方問道:“怎麼和洛山派的賀蘭熙吵起來了?”
沈鳶鳳眸中神光和煦,叫人的心緒跟著平穩。
晴良悶悶地問他,“你知道百烈丹是什麼嗎?”
“略有耳聞。”沈鳶答。
“是什麼?”
“是給靈獸吃的,有麻痺靈獸痛覺之效。”
“只是麻痺痛覺?”晴良問。
沈鳶繼續道:“還能在短期內激發靈獸的靈力,使它們……在負傷後仍能勇猛作戰。”
晴良沉下臉。
從方才賀蘭熙的態度,他便猜到百烈丹也不會是什麼好東西。
沈鳶微微嘆息,他摸了摸晴良的頭以示安撫。
他道:“南疆人與我們觀念不同,在他們眼裡,靈獸與妖獸沒有什麼分別,所以他們不會覺得磋磨靈獸有什麼不對。”
“可它們是不一樣的!”晴良皺著眉,聲音提高了些,“靈獸不會傷人,那三隻獅鷲,它們甚至還幫我們作戰殺妖獸。”
“觀念深入人心,非輕易能動搖。南疆馴養靈獸的傳統已經延續百年之久。”沈鳶道,“你我身在南疆,雖是來相助的,但終究是外人,不便多管。”
這些道理晴良並非不懂,他只得悶悶地點了點頭。
翌日作戰時,那三隻獅鷲果然似全然感知不到傷勢一般,依舊作戰勇猛。
又歷了一日苦戰。
夜晚,眾人休整。
晴良坐在伏雲宗這邊,目光卻不住地望向那三隻獅鷲。
它們縮在樹叢後面,顯然今日傷得更重了。
這時,一隻修長白皙的手伸到晴良面前,掌心躺著一隻藥瓶。
晴良一愣,“師兄?”
時鶴神色淡淡地道:“想去便去。”
晴良接過藥瓶,仍有些無措。
就像賀蘭熙說的,這是給人吃的丹藥。他貿然去餵給靈獸,同門未必肯允。
“那隻小獅鷲的腹部有一處致命傷,如若不治,活不過今晚。”時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