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落在學校上完課,她經過這麼久,已經把賣種子的人發展成為她的線人。
賣種子的人不相信她的種子會沒病毒沒害蟲,雖然他在跟別人介紹時,再三拍著胸脯保證:“你們放心吧,這個種子落地就能發芽,成熟週期短,並且耐各種一切不良因素,如果沒長成,你們來找我,假一賠三,打死我都認了。”
然後面對明落時,就愁眉苦臉:“小姑娘,叔這是幫你才說鬼話,你可別坑了叔,叔這是相信你們家有農科院的人才給你賣的昂。”
明落說:“放心叔叔,我不會坑你的。”
經過跟這個叔叔打交道,她也發現這叔叔圓滑,會說話,又善良,所以明落給了他自己的大哥大號碼,讓他有事就聯絡她。
這位種子叔也答應了,明落這才說出自己的目的,“叔,我想承包很多地,但是我是未成年人,叔叔能不能幫幫我?我可以每個月給你兩百塊錢的工資。”
一聽到兩百塊錢,大叔眼睛都亮了。
這個時候的工廠工人也就一個月300多點,種地更不用說了,糧食價格低,農民又多,一年收入很少。
如果每個月給他兩百,那豈不是自己也是驕傲的工人階級?
大叔開心的眉開眼笑,但是很快狐疑:“你為什麼要我幫你辦這個事情?你這小孩有錢嗎?”
明落說:“叔叔你放心,資金的事情我會負責。”
大叔深思熟慮,最後答應了她。
反正自己家裡就有很多地,再把親戚朋友的拿來,也不虧。
尤其是在他們這個地方,地廣人稀,種植面積大。
明落之所以不讓孤兒院爸媽知道,是因為她那天晚上提出了想要開廠的想法,爸媽知道後,嚴厲拒絕,認為她是個學生,開廠那種事情,普通人都管理不好,更何況一個孩子。
他們讓他把書讀好,按部就班,好好上高中,上大學,出來之後再考慮賺錢的事情。
這個階段,所有需要用錢的地方他們來想辦法。
所以明落不得不瞞著他們。
改革開放後,很多人都下海經商,明家也正是在這次浪潮中賺到了錢,事業越來越大。
她有一種直覺,如果錯過這個機會,等到她長大後,再去幹這個事情,就沒現在這麼順利了。
所以,既然想,也有資金,那就可以幹!
明落回家的路上,天還亮著,她經過小巷子,忽然聽見了打鬥聲。
她看見那些都是高中部的男孩,其中有一個男孩“啪”的一下用啤酒瓶將另外一個男生打了。
男生腦袋上流淌著血,躺在地上痛苦的呻,吟。
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,明落衝出去拿出大哥大:“我報警了!”
頓時,人群作鳥獸散。
好在周圍的居民聽到動靜,給男孩撥打了120。
明落才抓緊回到了家。
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。
回到家,就被告知了上午的事情。
明落有點擔心導盲犬,因為那是自己託了關係,讓盛嬌嬌幫忙找到的一位叔叔,才買到的。
很貴,並且這個年代導盲犬數量並不多。
就連證書審批都很繁瑣。
只是,當下那種情況,學校讓風霧退學,這也是不得已的辦法。
風霧一個人坐在床上,森森也不和他說話,他也不想跟任何人說話。
但是他感知到有人過來了。
那股氣場很溫和,就像一陣溫柔的風一樣。
是明落姐姐。
明落從市場上買了一點蜜餞,孤兒院小朋友很少吃這種東西,她遞給風霧:“能跟姐姐說一下是什麼情況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