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容佩氣管彷彿被塞進去一大團棉花,只能大口大口喘著氣,心痛到抽搐。
明森見不得妻子傷心難受,“明天我去接她回來。”
翌日。
他帶著明景開車駛向孤兒院。
明景一路上嫌棄:“非要把她接回來嗎?”
明森:“那是你親妹妹。”
明景:“我妹妹只有明冉。”
哪怕明落在這場比賽上獲得第一,那還不是因為陸少摻和了一腳?
明家這三個孩子的音樂細胞都不是很好,用他自己的話來說,明冉彈的夠好了,憑什麼第一是明落。
那個陸少懂什麼音律?
他本來想在家安慰明冉的,現在竟然被帶去找明落?
一個沒有用的妹妹。
帶出去多麼丟人。
說話結巴跟殘疾沒什麼兩樣。
慶一中的學生非富即貴,人人健全,天知道別人在他面前提起這個殘疾妹妹時,他的臉有多窘迫。
車子停在孤兒院門口。
孤兒院用一堵圍牆圍著,木門上痕跡斑駁,就連那青臺上都汙漬斑斑。
父子兩的目光都有些嫌棄。
這輛豪車出現在郊區時,引起了所有人圍觀。
“哇,是不是富人家又來領養孤兒了?”
“這不是明家的那位老闆嗎?”
“難道來接孤兒院那個女孩的?”
“可是他們都把女孩趕出來了,怎麼好意思再來接?”
“看來這富人家人品也不怎麼樣嘛。”
“散了散了,有錢沒德,不看了不看了。”
馬上就要開學了,孤兒院還有六個小朋友,明落把一萬塊獎金遞給李杏梅,讓她支配。
李杏梅不要,這個獎金太貴重了,相當於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了。
“妮妮,這是你憑藉自己本事賺來的錢,媽媽不要,你自己支配。”
明落搖搖頭:“那我拿兩千,剩下的放在媽媽這裡保管。”
李杏梅想了想,同意了。
明落給孤兒院裡的弟弟妹妹買了新書包,新鞋子新衣服,又買了一些平時都不敢吃的小零食。
明森來的時候,明落正在分零食給家裡的人。
幾間破敗不堪的石頭房子,狹窄的院子,一切都與十幾年前無異。
“爸爸,你也吃。”
聽到這聲熟悉的爸爸,明森瞳孔微微縮了一下,下意識回答了一聲:“哎——”
可是定睛看的時候,明落哪裡是叫他爸爸!
她在叫李杏梅的丈夫,一個處處不如他的老農民。
登時,他目眥欲裂,不可置信地捏了捏拳。
明落竟然叫這種人爸爸?
明明她的親爸爸就在眼前。
明森目光威嚴:“明落,我才是你的爸爸。”
明落這才不緊不慢回頭,看著來人,禮貌迫使他喊了一聲:“叔叔。”
明森頓時氣不打一處來。
明景攙扶著父親:“明落,你到底什麼意思,我們都已經親自來接你了,你連這個臺階也不願意下?還要鬧到什麼時候?”
明落月牙般的眼睛平靜如水,緩緩的陳述:“我只有一個爸爸,就是我的這位爸爸。”
“我也只有一個媽媽,就是李杏梅媽媽。”
“明落!”明森揚高聲音,“你媽媽在家裡哭的死去活來,人不人鬼不鬼的,你再恨我們,我們也養了你十年,這十年哪一天缺過你吃喝?生養之恩難道還比不過你在孤兒院短短的那五年情誼嗎?”
“我們是你的父母,你就算看在你媽十月懷胎生你的份上,你也回回家,讓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