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事?”
清透的少年音處於變聲期,竟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。
林雷後背冒出一背冷汗,突然,他尖叫著跑了出去。
內心彷彿有無數條蛇爬一樣,血液驟冷,腦袋空白一片。
他以前一向不在乎他老婆娘家這群人,除了會讀書之外殘的殘,病的病,智障的智障,有什麼可以拿出來的厲害人嗎?
並沒有!
包括他欺負孟茵,她孃家也沒什麼可以依靠的。
所以他變本加厲,在外邊養女人。
這是他頭一次看到小瞎子的眼睛。
在那樣漆黑昏暗的環境裡,像一條毒蛇一樣目光森然地鎖定了他。
恐懼爬滿他的心臟,他跌跌撞撞地連跑帶爬地爬出來。
男人看見他出來,急忙問:“怎麼樣,怎麼樣?”
林雷想起男人說的話,擁有一雙紅色眼睛的人說不定就是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神力。
不知為何,他現在對孤兒院整院子的人感到恐懼。
甚至看他老婆孟茵也覺得是什麼變的一樣,疑神疑鬼。
面對男人的詢問,他努力平復了撲通撲通的心跳。
說話磕磕巴巴地:“他、他醒了。”
孟茵怒氣衝衝:“林雷,你能不能滾,再不滾老孃踹死你!”
林雷嚇都嚇死了。
男人求他幫忙,他說什麼都不敢留下來了,急忙將奶粉放下坐上車離開。
風霧醒了,他後知後覺的摸了摸自己的眼睛。
是……嚇到了嗎?
他急忙合上眼睛,倒頭就睡。
孤兒院的人見趕不走,他們索性自己忙自己的,對他們也不管不顧。
男人能坐到這個位置,自然是信一些牛鬼蛇神,風水的。
他把妻子抱到車上,悽楚地等待著。
天已經黑漆漆了,也不見孤兒院的人出來。
周圍的人好奇也打聽不出來什麼情況。
紛紛回了家。
翌日,葛平起了大早,一出門,看見這家人還在,他選擇無視,騎著摩托去早餐店。
李杏梅做了早餐,今天週一,孩子們都得上學。
那家人聽到動靜,冷地發顫地走過來。
風霧正好醒來,他們看見風霧,急忙走過來。
“風同學,你能不能原諒你們的校長,你說什麼我們都會做什麼的,我保證以後你們家需要什麼幫助,我們一定盡我們所能地幫助你們家,好不好?”
男人用幾近卑微可憐的語氣求著他。
風霧語氣淡涼:“原諒什麼啊?我的詛咒只針對偷我狗的人,難不成你們承認你們偷我的狗了?”
男人抿唇,不情不願地道歉:“我們錯了。”
“那就在全校師生面前向我道歉!”
“啊?”
讓他們私下道歉可以,可是當著全校師生的面道歉,這不是把他們的惡行揭露出來了嗎?
“很為難嗎?”
男人略一思忖,咬了咬牙,最後接受了:“好,我們答應。”
“什麼時候才能讓我老婆不那麼難受啊,小同學?之前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,真的對不住。”
風霧冷著一張臉:“道完歉再說。”
於是,殘疾人學校。
女校長的老公站在紅旗下鄭重其事地說了來龍去脈,又對風霧道了歉。
下邊的學生一臉驚訝地看著那個從來不與人接觸的風霧。
“原來那真的是導盲犬?導盲犬好貴的。”
“我聽說他讓校長變成現在這個樣子,我們以前欺負了他,會不會也會變成這個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