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楚昂反應快,兩人差點摔倒在地上。
“哥哥,怎麼了?”
楚昂覺得雙腿沉重:“剛剛看到有個小孩在路中間,怎麼一下子沒了。”
他繼續騎車,倏地感覺摩托車輪胎被什麼東西緊緊拽著,不能動彈。
就在這時,不遠處開過來一輛大卡車,刺眼的燈光讓楚昂心都提到嗓子眼:“妹妹,你快跳車,我動不了了!”
那輛車越來越近,越來越近,鳴笛聲也越來越刺耳,劃破整個夜空。
卡車司機緊急踩剎車都來不及。
“啊——”
可怕的尖叫聲在這片即將出事的地方盤旋!
孤兒院。
風霧猛地從床上坐起來,一雙瞳孔失焦的眼睛瞬間變的血紅!
只見他手裡不知在畫一些什麼,詭異的起落之間有猩紅光芒,他嘴裡唸唸有詞,隨著他的聲音,外邊突然捲起一陣狂風,肆無忌憚的撕裂著夜幕。
“收!”
隨著他最後一聲“收”,周遭的風雲迴歸軌道,被風捲起的東西全部沉在地面。
精力耗盡的小孩猛地砸在小床上,閉著眼睛,沒有力氣。
而後,楚昂突然感覺剛剛的沉重感消失,摩托車緊急轉彎,避免了一場災難。
兩人心跳撲通撲通!
剛剛那一切太詭異了!
突然捲起的大風,撕裂的怒吼,還有一些小孩子悲慘的求饒聲。
他們還聽見一些梵音的東西,只不過是出自一個小孩子的口,聲音還莫名有些熟悉。
真是太奇怪了!
兩人回到家久久都不能平。
翌日清晨。
今天的風霧醒的很早,他膚色偏詭異的白,幾近透明,他拄著盲棍,一步一步朝著明落走過來。
伸手,給明落塞了一個東西。
風霧說:“拿好它。”
明落低頭看,是一個符紙的東西,他突然想起來他雖然失明,但是可以看到一些超乎尋常的東西,想起昨天晚上那一幕,她問:“弟弟,昨晚的事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收好,沒人敢欺負哥哥姐姐,”
明落也聽勸,她想可能是大師給他的符紙,他又把符紙給她用了吧。
風霧說完,拿著盲杖轉身離開,明落突然想給他攢錢買一條導盲犬。
風霧現在在殘疾人學校讀書,學習盲文,他的眼睛估計是一輩子都好不了。
李春梅這兩天在孤兒院做客,看著風霧的背影,挑起嘴角譏笑道:“一個瞎子還送去讀書,嘖嘖嘖,多浪費錢啊。”
明落明顯感覺到風霧小小的背影縮了一下。
隨後吸了吸鼻子,盲杖敲敲打打在地面上,轉身走進了自己的房間。
明落不悅地看向李春梅:“大姨,小霧他已經長大了,他不聾,你不要這樣說他,再說受教育是國家賦予的權利。”
李春梅在梳頭髮,梳子在頭上抹過來抹過去:“這有啥?一個小屁孩還有啥自尊心啊,你六哥成績好,送你六哥讀書那我也不說,你說一個盲人還去讀書,他能認的幾個字嗎?這不就是花錢打水漂,連響都聽不到嗎?”
李杏梅在屋子裡忙活,聽到屋外她說話,急匆匆走出來:“大姐,你這是說的什麼話,這些都是我的孩子,也是你外甥們,你這麼說我可就不樂意聽了。”
李春梅撇撇嘴角,“妹子,就你把這些殘疾孩子當一回事,我說你生幾個自己的孩子不好嗎?疼別人家的孩子,等你把他們供上大學出人頭地了,人家父母來要了,你怎麼辦?”
“你還能像護著明落一樣護著他們嗎?”
“也就是明落不夠優秀,不夠出人頭地,人明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