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麼會知道他?他來找你了?”派普敏感地問道。
“不是他,是他妻子,麗貝卡埃德曼。她今天上午來找我了。”奧利維亞察覺到派普的神色有些不鬱。
“她找你幹什麼?”派普鎖緊了眉頭。很明顯,他對麗貝卡的這個行為非常不滿意。
“她說她丈夫因為未經批准私自成婚,被希姆萊先生革職並開除了黨籍。她來請求我,希望我能跟你提起這件事,讓你在希姆萊先生面前……”
“她就是這麼和你說的?你答應她了?”派普打斷了奧利維亞的話。
“我……”
“你還接受了她送來的東西?”派普追問道。他看向奧利維亞的目光中多了幾分嚴厲之色。
“我……”奧利維亞在派普嚴厲的目光下,突然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。
“麗薇,你怎麼這麼糊塗!”派普的語氣和表情非常明顯地傳遞給奧利維亞一個資訊——他生氣了。
“我只是覺得她很可憐。她懷著孩子,家裡有沒有了收入來源……而且我也沒有說你一定能幫忙,我只是答應她,把她的請求轉達給你。”奧利維亞怯生生地解釋著,“那個禮物,只是一盒巧克力,並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,我以為收下也不會有什麼問題……”
派普冷笑了一下,他拿起了那盒巧克力。
“拿著它。”他對奧利維亞說道。
奧利維亞依言接過了盒子,很沉。
“覺出什麼了嗎?”派普冷冷地問道。
“很沉……”奧利維亞如實地說出了最直接的感受。
派普又冷笑了一下,他從奧利維亞手中拿走了盒子,從靴子裡掏出了一把軍刀,對著盒子的底部細細地切了起來。奧利維亞一動不動地注視著派普的行動,她感到似乎有什麼大秘密要被揭開了。
很快,派普把盒子底部挑開了一個角。他使勁一掰,整個底部脫落開來。原來裝著巧克力的盒子內部另有玄機,夾層裡是厚厚的一層黃金。
奧利維亞倒吸了一口涼氣。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她想要說點什麼,卻什麼也說不出來。
“收了這麼重的大禮,如果事情辦不成,你知道結果是什麼嗎?麗薇。”派普尖銳地說道,他的語氣刺痛了奧利維亞。後者抽了抽鼻子,眼淚凝聚在了眼眶。
派普彷彿根本沒有看到奧利維亞委屈的表情,自顧自地說道:“結果就是,你的丈夫被舉報,然後以受賄罪被軍法處置。那時候,你就可以做寡婦了。”
奧利維亞忍不住哭了起來。
“約亨,我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……我不是故意的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……”奧利維亞含糊不清地說著,她的心裡又悔又怕。而最令她難過的,是派普那刻薄的語氣。他從來沒有這樣對待她過。從來沒有。
派普沒有理會奧利維亞,只是重又把盒子組裝好。放回了桌子上。
“約亨……”奧利維亞走上前,輕輕拽著派普的袖子。派普依舊沒有理會她,而是走進了書房。書房的門被重重地關上了。這一下震痛了奧利維亞的心。她蜷縮在沙發裡,一下下的抽泣著。麗貝卡明顯利用了她的單純善良,而派普又責怪於她的無知。她生怕給派普找麻煩,對麗貝卡的要求也只應了七分,結果還是著了她的道。派普不理會她,也不聽她的解釋。她覺得自己委屈極了,卻無處訴說。桌上的鐵盒在燈光的照射下散發著暗啞地光芒,扭曲地圖案似乎也在嘲笑著她。奧利維亞乾脆閉上了眼睛,下意識地把自己縮得更緊了。
牆上的掛鐘“滴答滴答”地提示著奧利維亞時間的流逝。派普還是沒有出來。奧利維亞覺得自己一分鐘也呆不下去了。她隨手披上了一件外套,跌跌撞撞地出了門。
冬日晚間的冷風吹得她一陣冷戰,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