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呢。”肖浩明猶豫了一下,跟王子廷隔了一個身位坐了下來。“現在情況怎麼樣?”
“不知道。”王子廷的回答很短促。
肖浩明等了一會,王子廷卻沒再說話,只是專心地研究起牆上的一個斑點。
走廊裡很靜,偶爾從玻璃門裡隱約傳來一兩聲痛苦的呻吟,聽不真切,不過肖浩明可以肯定那不是堂姐的聲音。那裡面便是產房吧,肖浩明想。
對面長椅上也坐了兩個人,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,一臉憔悴的鬍渣,緊張得手都不知往哪裡擺;另一個可能是他母親,五十多歲,花白的頭,此時摟著兒子的腰,無聲地安慰。兩人都沒往這邊看一眼。
時不時的,有或妖美或質樸的小護士MM經過,或是穿白鏡、一臉嚴肅的醫生,都是行色匆匆,腳步聲悄不可聞。
肖浩明百無聊賴了一會。撿起王子廷丟開的小冊子看了起來。
他雖然沒什麼欣賞水平,卻也看得出這本冊子粗製濫造,滿紙胡說八道。待要丟開不看,卻又不知道時間怎麼打發。睡意湧了上來,他便歪著頭,看著那些字化為。
“咔”的一聲,將肖浩明從魂遊狀態驚醒。他一個哆嗦,手中地小冊子也掉到了地上。
他勉力睜開眼睛,見是王子廷擦著打火機。點了一支菸。
看到他起來,王子廷抽了一支遞過來:“來一根?”
肖浩明猶豫地看了一眼“為了您和他人的健康,請不要在醫院內吸菸”的標語。靠,老子是黑社會,不是模範市民。想著,他接過煙。王子廷湊過來為他點著。
肖浩明面上有些受寵若驚。“謝謝大哥。”
他吐了口菸圈。
對面長椅上的女人往這看了一眼,似乎想說什麼;不過看到肖浩明胸口露出的刺青,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,只專心安慰她的兒子。
肖浩明掏出手機想看時間。卻發現不知幾時已因耗盡電量而自動關機了。“大哥,幾點了?”
“三點十分。”
“有什麼動靜沒?醫生說什麼了麼?”
“沒有。”
尷尬地沉默了一會,肖浩明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跟這個石頭人聊天了。
他乾脆挪遠了點,躺在了長椅上。椅子比較窄,又坐著王子廷,長度也顯得不夠,身子沒法舒展開來。但他還是撿起那本小冊子蓋在了臉上,王子廷也沒說什麼。
再次醒來,是被嬰兒的啼哭和男人驚喜的呼叫而吵醒的。
肖浩明揉揉惺鬆地睡眼,撐了起來。
對面長椅上的男人一臉欣喜若狂。幾個護士圍著他嘰嘰喳喳地恭喜。語速飛快,肖浩明只聽到“是個男孩”“母子平安”“已經睡著了”等幾句。
肖浩明也不知不覺露出微笑。再看王子廷,那傢伙仍是要死不活的,地上已經丟了好幾個菸蒂。
他覺得眼睛有點酸,臉上也油膩膩的。於是抓住一個最妖嬈的護士MM,。u
雖然身材超hot,要單純地幹一炮還爽,聊天他可就於是隨便鬼扯了兩句就往洗手間走去,也沒留電話號碼。沒發展潛力。
路過值班室時,他探頭望了一眼:三點五十四分。
男洗手間裡的燈壞了。肖浩明差點摔一跤。他在黑暗中摸索著掏出那話兒——靠,黏呼呼的,做完後還沒洗澡就出來了。
把積了半夜的水放完,也不知有沒有濺到褲子鞋子上。又摸黑洗了手。他突然覺得很煩,好像有什麼不好地事要發生,心莫名其妙地砰砰跳著。操。亂想什麼呢。又洗了把臉,總算清醒了點,心臟不再亂跳了,只是總還覺得有點不舒服。
回到走廊裡時,那男人和他母親都不見了,美護士們也像妖精般忽然從空氣中消失。走近王子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