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管曉宇抓著她的胳膊,使勁地捏緊,什麼都不說,倔強而狠狠地盯著她,不放手。
三人僵持在那裡。
圍觀的人群中開始傳來竊竊私語的猜測,說葉爾為富貴拋棄糟糠男友,又說有個那麼優質的男人追,看樣子又很有錢,另一個看著不成熟又滿臉豆子,誰都知道怎麼選擇。又有人反駁說你沒聽那女孩說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嘛。什麼啊,現在女孩子都這麼虛榮,傍大款。
過了三年,管曉宇臉上豆豆基本已消退,露出他本來嫩白的肌膚,身材像個北方大漢,臉卻是比李言更像小白臉。
李言意味不明地掃了管曉宇一眼,意識到這些留言碎語對葉爾不好,立刻將她護起來,用商量的語氣對管曉宇說:“走吧,先立刻這裡。”語氣雖是商量的,態度卻是不容反駁。
他一隻手扶在葉爾身上,一隻手還拿著葉爾石材試過的那件衣服,淡然地遞給售貨小姐:“包起來。”
管曉宇一把搶過,將他猛地一推:“貓耳是我女朋友,你給我滾遠點,別整天打她主意!”
李言一個踉蹌,估計是牽動了傷口,微不可察地悶哼了一聲,葉爾正攙著他,恰好聽到他的這聲輕微的哼聲,趕忙接住他,怒視管曉宇。
看到雙目通紅滿是受傷又倔強地看著她的管曉宇,她心底驀然閃過心疼,怒氣也不覺消散了一些,可又不知道說什麼,只得放緩語氣道:“曉宇,你今天過了。我先送他去醫院。”
“放開他,你跟我走!”管曉宇昂著脖子今天就死磕上了,態度強硬。
“我送他去醫院。”葉爾皺眉,剛剛散去的火氣再次上升。
“你執意要跟他走是吧?”
“你今天到底發了什麼瘋?”葉爾也開始不耐煩。
“你說我發瘋?”管曉宇受傷地用右手大拇指指著自己,逼近葉爾問:“我女朋友和別的男人每天學校裡進進出出,還一起親密的逛街,你說我發瘋?”他放下手,咬牙,“行,我發瘋!”
不知為何,葉爾本能地放開將全身力道都壓在她身上的李言,要忘管曉宇靠近,卻被李言扣的掙脫不掉,耳邊是他灼熱的呼吸。
“有什麼事我們回家說好嗎?”葉爾聲音放柔,凝視管曉宇,商量著問,發覺耳邊氣息陡然一冷。
管曉宇和葉爾都是屬於那種吃軟不吃硬的型別,平時他若是這麼強硬,葉爾定是轉身就走,或只沉默不語地冷望著他,可今日不知為何,這樣的他叫她很心疼,不自覺地久放柔了語調。
自己男朋友,何必計較那麼多呢?
管曉宇有了臺階下,面色表情終於由陰轉晴,露出一口大白牙來,礙於面子,又不好笑的太燦爛,握拳掩飾地咳嗽兩聲,拉過葉爾兇巴巴地說:“我來攙他!”
緊張的氣氛消散,商場售貨員才笑眯眯地上前,溫柔地對李言說:“先生,衣服已經包了好,請問刷卡還是付現金?”
管曉宇臉一板,老大不高興地說:“我女人買衣服,你怎麼要他付賬?”
售貨員無奈地笑笑,將目光投向他,只見他從洗的發白的牛仔褲口袋裡掏出錢包,拿出一張卡,遞給她。
她一愣,很快綻開笑顏,雙手接過,客氣地說:“先生,您請稍等。”
李言在撇過他手上的那張卡時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。
那張卡葉爾不認識,但李言和商場裡的售貨員都知道,那是白金信用卡,銀行最高階的頂級信用卡,多是銀行主動發出邀請,持卡者在銀行的資產持續超過百萬,或者個人往來帳數目巨大的人才能擁有。
而他拿出卡時的表情很隨意,很自然,說明這卡對他來說很平常。
這至少說明了一點,管曉宇並不如他外邊那樣看起來是個窮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