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欠的是買絲巾和鞋子的錢,絲巾的錢她不知道,鞋子的錢很貴。
她卻不知李言所說的欠,是欠了兩次人情,而這世上最難還的便是人情。
四零七。財經晚宴
在路上時,她才知道這並不是李馳先生舉辦的晚宴,而是一個非常著名的財經節目的主持人設的宴,而她因為李言的關係有幸赴宴。
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晚宴,相較於李言的自若,葉爾顯得有些侷促。對於晚宴,她只有兩個詞來評價:華麗,格格不入。
前者是對晚宴的第一印象,後者是內心的感受,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局外人不小心闖進了一個不屬於她的世界,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,即使她也與那些手拿香檳衣著衣香鬢影的女子一樣穿著昂貴的禮服,也依然改不了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事實,那些人的臉上有著與生俱來的優越感。
好在李言一刻不曾離開她,一直站在她身邊陪同,才不至於那麼無措,至少表面上,十八歲的她看上去還是很鎮定的。
客人們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,將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展現在眾人面前。
李言給她拿了杯果汁,放在她手心安慰與她聊天,“參加過迎新晚會嗎?”
“嗯,有。”想到四年前的迎新晚會,她被張櫟打扮的宛若公主一般,被衣著花哨的管曉宇牽著手走進舞池時,眾人臉上的表情,不由輕輕一嘆。
“別緊張,就當是參加迎新晚會。”李言眸光流轉,不時地與過來同他打招呼的美麗女子客氣地點頭微笑。
“這麼豪華的迎新晚會?”葉爾咋舌,卻不由地笑了,一直緊繃的身體也放鬆下來。
李言將杯中酒一飲而盡,把杯子放在恰好走過來的侍者托盤上,微笑對葉爾說:“想吃點什麼?”
看著琳琅滿目色彩鮮豔的實物,葉爾嚥了咽口水,抬起烏黑晶亮的眸子看他,“哪個好吃?”眼底寫滿了對食物的渴望。
李言給她拿了個瓷盤:“想吃什麼自己來,李先生現在肯定沒時間招呼我們,我們先去一邊吃飽再說。”
葉爾非常贊同地點頭,“嗯,先吃飽再說。”
倒不是她餓死鬼投胎,只是下午逛街又被髮型師折騰了那麼久的時間,到現在一點東西都沒吃,現在看到如此多的美食在眼前,相信是誰都會饞蟲大動的。
晚宴的食物都是自助的,非常精緻漂亮,就連蛋糕也都是小塊小塊的。
葉爾夾了幾塊口味不同的蛋糕,兩人找了個靠窗戶邊的沙發上坐下,看著舞池中來來回回曖昧舞蹈的人,她覺得她們的舞姿很美,像穿梭在花叢中的蝴蝶。
這裡不光是食物,房子,連人都是精緻的,讓她也不由自主的放慢吃東西的動作,小口吞嚥起來。
“走。”李言觀察著她,將手伸過來,“我們一起去跳舞。”
“不了,我不會跳。”她搖頭,用精細的小餐叉指著盤中的蛋糕,嚥下口中的食物,說:“我吃東西。”
李言手伸在那裡也沒覺得尷尬,而是很自然地再度伸過去拂去她唇角的一點奶油,目光始終含笑始終不曾離開過她。
葉爾覺得氣氛有點詭異,想到管曉宇對她說的話,覺得有點不可思議,李言可是比她大七歲,像她的長輩一樣。
她睜大了雙眼,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撇著他,“李言,你怎麼還不交女朋友啊?我爸說,你弟弟都訂婚了。”
A市那邊人普遍的結婚早,一般二十五歲左右的男子都已經結婚或有了女朋友。這樣的八卦放在平常的葉爾是絕對不會問的,她向來對別人的事沒有什麼好奇心,即使好奇,她也藏在心裡不會問。
李言凝視著她,慢條斯理地將指上的奶油抿進嘴裡,然後用紙巾緩緩地擦拭手指,淡淡地說:“我等的人還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