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慈寧宮內,乾隆和太后母子倆許久未見,有不少話要說。
太后拉著乾隆的手,端詳半天才開口:“皇帝這一病可是瘦了不少,怎麼就不讓人知會哀家一聲?還是那日送信的奴才神色不對,才讓哀家逼問出來的。如今可好了?”
乾隆安慰道:“勞皇額娘掛心了,如今都已痊癒。朕特意讓他們瞞著您也是不想讓您擔心,反正不是什麼大病。皇額娘每年去圓明園是為了緬懷皇阿瑪,若是讓朕打擾了,豈不是做兒子的不孝?”
太后一臉正色:“你這孩子……哀家是懷念你皇阿瑪,可是哀家更珍惜身邊的人。不可再有下次了,知道嗎?”
乾隆忙作揖告饒:“皇額娘,兒臣知錯了,再也不敢啦。”
太后這才笑著讓乾隆坐下,說:“其實有景瀾這丫頭在,哀家放心不少,這次皇帝生病,她確實把你照顧得不錯。”這是太后的真心話,這幾年接觸下來,她相信景瀾決不會對乾隆和皇嗣不利。
乾隆點頭贊同:“皇額娘說的是,若非她日夜親自侍疾,朕也不會這麼快病癒。太醫也說,朕這次能恢復得這麼好,多虧景瀾用心。”說到這,乾隆停頓了會兒,揮退下人,待殿內只剩他和太后,猶豫半晌才道,“皇額娘,朕想立景瀾為後。”
太后驚訝:“皇帝兩年前拒絕大臣們的請立中宮,哀家還以為皇上不想再立後了。”
乾隆搖搖頭:“朕那時想過立景瀾為後,無論家世、品德、資歷,她都是不二人選。只是當年的富察氏讓朕心有餘悸,皇額娘您也知道,景瀾懷著永琮時,明面上的不算,暗地裡不知有多少導致小產的藥物補品被送進翊坤宮,所幸都被朕的人攔下。雖然沒有證據,但那確實是富察氏的一貫手法。”
後來內務府的人換了幾批,可富察一族一來根基深,乾隆不會動,二來這事是富察氏自作主張,他也不打算深究,三來富察氏的弟弟傅恆是個爭氣且忠心的,讓他捨不得不用,可又不甘心讓富察一族這麼毫無顧忌。正巧景瀾的兩個哥哥也很優秀,他就一手把他們提拔上來。孃家勢力壯大,如果景瀾再坐上後位……乾隆一下子不確定了。而如今他不得不說,烏拉那拉家這兩個小子很聰明,有本事、低調、識時務、不結黨、純臣,都合他的心意,景瀾更是不用說。
乾隆腦裡想著這些,口上卻道:“朕擔心景瀾一旦登上後位,也會變得如富察氏那般心狠手辣,這才擱置了想觀察她一段時日。另一方面,朕也想知道景瀾是不是能勝任這個位置。”忽又笑道:“皇額娘和景瀾這麼投緣,朕當時還以為皇額娘會勸朕立她為後呢。”
太后瞪了他一眼:“皇帝還和哀家耍心眼啊,哀家不是以為皇帝像剛登基時那樣,有什麼打算嗎?免得打亂了你的計劃。”但太后最主要的原因是為了避免,勉強乾隆立後而讓他遷怒於景瀾,如今他親自請封,就不怕他對景瀾再有什麼不滿了。
“這兩年,朕瞧著景瀾把後宮打理得不錯,辦事有條理,而且待下寬慈。六宮寧謐和諧,使朕沒有絲毫內顧之憂,可以專心處理政務。能做到這點,可見是個聰明的。朕不怕她有手段,若沒點本事,朕即使再中意也不會立她為後。景瀾她有能力,只為自保,卻不會主動害人。而且……”乾隆一邊左手輕輕叩擊著扶手,一邊說,“朕曾經故意在她面前透露她的翊坤宮裡有朕的人。朕以為她知道後,在處理一些事時會故意避開或者更加小心,可是都沒有。一直到她攝六宮事後,她也不向朕隱瞞敲打不安分妃嬪的手段。景瀾願意信任朕,朕也信任她,所以朕想再立一次後。”
太后看著乾隆談起景瀾的神情,瞭然於胸,這樣的眼神她曾在先帝爺眼裡也見過。有些事,皇上沒發現,她也不會去提醒,自己一點一滴地挖掘出來,將來才會更珍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