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就命奴才追著皇上的龍駕,從京城裡過來,在高郵城裡安排。只是斷斷沒料到高家堰竟也被修補好了。前幾日在州衙裡看到了赦罪的邸報,才敢鬆了口氣,這幾日一直在碼頭上等著呢。”
陳演聽得此話,看了齊粟娘一眼,見她正對比兒說話,轉頭道:“大舅爺可有書信?”
伏名連忙從懷中摸出一封信,雙手呈上,“大爺命奴才親手交給姑爺的。”
陳演開啟看了,微一沉吟,“我寫封回信你帶去。”又道:“你幾時起程?”
伏名道:“不瞞姑爺,出京已是三月,怕大爺在京城裡等得心焦。今日安頓下來,明日便要起程。”又道:“姑爺、姑奶奶一路勞頓,還請梳洗了早早去歇息。”
齊粟娘坐在螺甸三欄廠廳床前。看著比兒將她隨身地行李包袱抱進了房。把衣裳、首飾等在螺甸衣櫥、妝、抿鏡、梳籠各處一一安置。
不多會弄完。比兒轉身將澡桶掇了進房。注了香湯。將香皂、巾子放在湯板上。她看了齊粟娘一眼。見她未開口要她侍候淋浴。便深施一禮。退了出去。
齊粟娘歪頭一笑。自語道:“倒是個不多話地。只是她這樣子。平常也是個有體面地。也不能叫她替我做飯洗衣。”一邊想著。一邊解了衣沐浴乾淨。
待得陳演回房。比兒重新替他換水注湯。取了澡巾。仍是看著齊粟娘。齊粟娘站起笑道:“比兒。以後爺地事兒你不需理會。我自己來。”
比兒一聽。便放下了錫壺。澡巾。仍是一句話未有。退了出去。齊粟娘一邊替陳演解衣。一邊笑道:“進了這門。我說了一籮筐地話。她合起來十句不到。看著倒是個幹練地。”
陳演點頭道:“你喜歡就好。她看著是個有體面地。在齊強哥那邊。怕也是個管事丫頭。我明兒上街。去給你買個上灶丫頭回來。你就不用做洗衣做飯。平常我帶著你出去走走。也不用怕別人說。”
齊粟娘微微笑著,挽起衣袖,侍候陳演洗澡擦背,陳演微眯著眼,坐在白氣騰騰的浴桶裡,舒服得直哼哼,突地抓著齊粟孃的左手,“齊強哥寫了信過來,你怎地不給我看?”
“他信上寫的,你又不是不明白,看不看有什麼打緊?”齊粟娘右手抓著巾子替他擦背,笑道,“別礙事,你的皮厚著呢,我一支手使不上力。”
陳演失笑,把齊粟孃的右手也抓了,“下回你洗澡,我也替你擦背。”轉過身來,凝視著她,“從今以後,我就天天守著你過日子。”撫摸齊粟孃的臉,“家裡有騾車,你若是想回鄉下去住,我就給你趕車。早上去,中午到,晚上就能回。咱們一天換一個地方住。”
齊粟娘看著陳演,慢慢低頭吻在他唇上,輕聲道:“好,你作主就是。”
第二日清早,齊粟娘起遲了,她想起被陳演壓在湯板上地歡愛纏綿,頓時有些臉紅。好在比兒看著滿屋的水跡和齊粟娘脫下的溼衣,仍是那副平常看待的模樣,一句話不說,收拾好了關門而去,讓陳演和
了口氣。
陳演在她枕邊留了字條,“粟娘,我去給你買丫頭。”
齊粟娘輕輕一笑,起了床。看著捧水進門的比兒,“比兒,爺什麼時候走的?”
比兒將面巾子水拎幹,遞給齊粟娘,“奴婢聽著,爺是卯正初刻起床,到灶間去打水洗漱,卯正二刻奴婢送上早膳,爺和伏官家一起用了。爺吃了兩碗梗米粥,一籠五個)+卷子。然後到書房取了畫具,卯正三刻出門送了伏官家上路,到現在未回。”頓了頓,“外頭天陰著,爺回來時怕是要淋雨。”
齊粟娘聽得她心細,笑道:“你到我妝盒裡看看,有個藍布蓮枝紋的錢袋,數數還有多少銀子。今天爺去外頭買上灶丫頭,等買回來,你也可以鬆快些。”
比兒仍是唇角一絲淺笑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