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在這待!”
會面很快,一句家長裡短沒說,老叔去熟人店裡住下,第二天買了點頭疼藥就回了家,總不能來一趟啥也不幹,老嬸為配合演戲,這兩天都在炕上躺著呢!
咋能見老鬼子一面?
組織只在鄉下發展,城裡很薄弱,非常弱,小城,人不多,發展關係很困難,組織在這邊沒根基。現在怕的是這個副局長暗地下黑手,得抓緊時間,關東軍和華北駐屯軍也有矛盾,北平特高科和關東軍特高科雖合作關係,但這裡牽扯了大人物,大利益,糾結著大矛盾,公對公,各有說辭,真實意圖都拿不到檯面上,僵住了,解開這團亂麻可不容易!
賊六又一次冒險,在街上與人衝突打一架,被關了進去。外地人與本地人衝突,外地人咋也佔不到便宜。賊六在裡可沒少捱揍,動靜鬧的挺大,山口純太郎被賊六收拾過,知道賊六進來了,可他也見不到,他們這些人被分開關著呢,連日軍憲兵軍曹都違反常理被關了,人家擺明了不怕事。賊六是打架進來的,關不長,山口知道必須儘快叫賊六帶訊息給能解決事的人,指著正常渠道扯皮沒頭,指不上酒井山田小野。這個人是有,你當山口幾十年白混的嗎?問題是怎麼才能傳給賊六。
夜半時分,大家都睡著了,山口純太郎還睜著眼,絞盡腦汁都想不出法子,關押賊六的牢房離他近五十米,幾道鐵門,別說傳訊息,看都看不到,打個小架,賊六關不到明晚,早上就能放出去,時間不等人,真是急人。
賊六也急,捱了幾頓胖揍,屁大個事,明天一早就放出去了,現在連山口關哪都不知道,不光山口,憲兵軍曹,日本商販,商隊的人一個沒見著。照說自己捱打那個動靜應該聽見了,山口是特工,他比別人要有警覺啊,何況自己幾天前還收拾過他。
縣裡的牢房並不大,關押人員也不多,幾百人,幾十個牢房,一百多米長寬個範圍,總不能扯著嗓子喊你他媽在哪吧?明天早上交錢保釋,今晚必須得見山口一面。老東西你得給我個位置才行啊,我總不能挨個房間翻騰啊!
賊六豎起耳朵聽著,手抓著視窗藉著月光向外看著,一點異常沒有,牢房裡只有放屁磨牙打鼾呼嚕聲。哎!
若有若無,日語唱小曲的動靜,不是唱的,像是做夢的囈語!就是他?
走廊裡昏暗油燈,獄警巡巡一圈,也回去眯覺去了,就是現在,從鞋裡掏出鐵絲,下勾開鎖牢的鎖頭,輕手輕腳沿著聲音就摸過,一連開了三道門,累出身白毛汗,昏暗油燈的餘亮,鐵欄杆裡露出山口的半個腦袋,太矮了,露不了臉。
時間緊,不廢話,賊六隻能短時間儘快知道:“抓緊時間,告訴我誰能救你出去,快點!”
山口純太郎多精明馬上明白了:“你去山海關光明大藥房找大掌櫃山口純三郎,是我弟弟,報我的名就行,別的不用說。”
這就簡單了,賊六原路返回了牢房,一早牢裡放飯了,稀的照影紅薯粥,可惜賊六吃不上,叫人直接踹出了牢房,他這邊是留置的,手緒都不用辦,直接轟走了。
在外匯合了老班長區隊長,三人直接奔了山海關,很順利,光明大藥房,本地最大藥房,山口大掌櫃,本地最大的藥商,當然只是明面上的身份,還是賊六出面。
光明大藥房門臉就有七間,裡面一個大院子院中還有院,庫房在後面,住人的地方也不小,門口有專門招待的夥計,拴馬樁。院裡有停車的牲口棚,草料齊備。
還沒進去就感到撲面而來的熱情,別看賊六一身汙垢,滿臉青腫,還一瘸一拐人家也沒另眼相看,來的都是客,財神爺,當然,你沒錢那就是找不自在了。小夥計熱情,:“老客是來瞧病還是抓藥,本店有坐堂醫生,各種藥品齊全,保您滿意!”
賊六不想廢話,還疼著呢:“我找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