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在算自己的拆裝速度,還好,算滿意吧?突然感覺自己拆裝很快了,可他還沒停下的意思,這都十幾遍了,繼續一個小時了,這小子點了根香,吹滅油燈。香頭的亮光才多大,自己手忙乎不過來,亂了。重新點亮油燈,再來,又是十幾次,自己刻意閉眼,等睜開眼,黑乎乎只有香火,一隻手接過去,驗槍,又遞過來。還來?接過繼續拆裝,好像也能行,拆裝,拆裝又是十幾次,又一次點亮油燈,這次拿出了擦槍布,拆槍,擦零件,槍管,燈再次吹滅了,繼續拆,擦槍,裝拆擦槍,三次還是四次,自己忘了。槍裝好了,油燈亮了,隊員陸續回來了。大家輕手輕腳,睡覺了。
擦槍拆槍裝槍,忙!這剛剛把槍擦好裝上,就感覺有人推自己,醒了,睡這一覺一直在和這支王八盒子較勁。熱乎雜糧窩頭,白菜湯,有肉!香
快過年了,百姓忙,日偽也忙,偵緝隊更忙!區隊比他們都忙。治安軍的班,屬於一個炮樓駐守連的建制,抬著一口豬殺好的,心肝肚肺腸連豬頭都帶著拿著,十幾個人不空手,還牽著根繩,繩頭綁著個人,嘴被堵著。豬不大,去了下水頭蹄也就百把斤,兩個人一扇肉,很輕鬆,一夥人有說有笑,抽著煙,唱小調,興高采烈。過年,有肉吃了!
離炮樓不到五里,歸心似箭,今晚就能大塊肉燉著吃。前邊不走了。後邊還有人叫著,:“快點,磨磨…”不說話了,十幾支槍瞄著呢,都呆愣住,都沒人拿槍想著反抗一下。
:“大過年的,別找不自在,明年這時候沒人給你燒紙!”下來幾個拿著匣槍的,收了槍,手榴彈,刺刀,搜了身。一個兵油子還想爭取一下,剛剛把手挪位置,一道身影一閃一把刀插在了脖子上,剩下的再也不敢動了。
:“長龍啊,下回別弄的血拉呼的,難收拾”大老張語重心長的。
炮樓下的過年禮單,要保長孝敬一口豬,當然不會保長掏,這得老百姓分攤,大豬早沒了,這百多斤的還是撿的洋落,隔壁縣的小子膽子不小,聽說這邊豬貴,人家趕過來兩頭,賣了頭,這頭叫保長買了殺完還沒給錢呢,正好炮樓來人,和帶隊的兵油子班長商量,豬抬走,白饒大小夥子一名,這可是好兵苗子。班長還挺高興,又白得一份買豬的錢,這還沒樂夠呢,命都沒了。
這小子命好,他叫鄭鋼!坑他的保長命是肯定保不住,坑的再多錢財都保不住,這是肯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