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,一付薄皮棺材給埋了。
區隊二十二個人,個個苦力打扮,挑著柴,這是附近百姓正常手法掙點小錢,柴幹又好,不講二價。馮敬祖家娶媳婦,那是大喜事,別看馮福日死了,馮敬祖還是有人脈的,沒倒架,反而老夫發了少年狂,支楞了起來,二十多擔好柴入了柴房,結了錢眾人離開了,很正常。只不過沒人知道他們沒出城在城裡住下來了。
夜裡更夫盡責,治安軍,日本人巡邏隊盡責,平靜的夜晚,一如往常。白麻子的人進了城,這得算休假,煙館妓院大酒樓,一套流程熟練,日本人巡邏隊,治安軍不管。夜裡他們是自由的,城裡偵稽隊也不管,人家在鄉下苦熬,進城放鬆一下,都是一碼人,得關照。關鍵不光白麻子來開會,下面的偵稽隊都由隊長帶著來了,這兩天偵稽隊。在城裡比較多,互相不認識的多,但是有衣服啊,黑襖黑褲黑鞋禮帽,這就錯不了。
區隊現在也這打扮,馮敬祖家白天熱鬧,晚上沒幾個人,看門老頭喝了主家賞的酒,誰叫主家高興呢。主家忙於公務,走早貪晚的,常不回來,喝點小酒,早早就睡了,瘋婆子誰還關注著,到點有飯吃,餓不著,偏房裡鎖著呢。幫工的夫妻倆這兩天也美,賞錢多,酒肉足,沒人管他們。後門開了,二十多人輕手輕腳進屋搬開炕櫃進了地下室,順利搬走,小五子和齊林打掃了,院子都掃了,夠敬業的。老賊的法子一個都沒用。為啥一個護院都沒有,都叫日本人送走了唄。
縣長家就難了,有警察看門,大搖大擺是不可能了,可劉大警長就管看門的,不光城門歸他管,各大宅門也歸他管。馮敬祖家為啥沒警察看門,人兒子是治安軍,治安軍站崗,兒子沒了,治安軍沒了崗,也沒移交。縣長家今天挺閒的,四個警察屁事沒有,縣裡開會,偵稽隊進城,縣長巡街劉大警長陪著,一個眼神都不用說話,四個人就跟上了。
偵稽隊誰敢惹,日本人那都是朋友,沒看巡邏隊都不管嗎?二十幾人渾身酒氣,滿身脂粉味,四個護院過來,還想說,牆裡是縣長家,這不能撒尿。沒等開口,大巴掌扇蒙了,等醒來,人都走光了,聞聞看看,還好沒尿這。哪能想到人翻院子裡去了。四個護院還自認倒黴呢!被偷家了。縣長家密室就在後院,單獨建築各種東西都有地方,不用挨個地方找,直接到位,開鎖進屋東西沒功夫看,直奔暗門,鎖只是對不會開的有用,到二十一世紀,開鎖人比用鑰匙開的快,這年代鎖不復雜,你以為區隊人吃乾飯的。連破三道機關,這時用上老賊留下的方法了。老賊來這肯定不是一回兩回,他是研究明白了,裡頭東西真有點多,二十人搬兩趟。還好會開汽車,要不真麻煩!
汽車是偷的,得還回去,就用這一會。第二天天一亮,城門開了,商隊大車隊趕早趕路,一如既往的平靜。
管著城門和宅門的劉大警長被叫到憲兵隊,出大案了。到了一看不光自己,治安軍,日軍,偵稽隊都是城門系統的。城門不是一家在守,那是幾波人馬互相鉗制,主力是治安軍,日本人,偵稽隊都排警察前頭。少說話,不說話,自己頂天算個證人。輪不到自己主事。事實也是如此,沒問他,一個人都沒提劉大警長。只是最後偵稽隊長問他句不關城門的事,是不是每次縣長巡街警察都跟著,警察局長幫他回了,那是肯定的。屁用沒有,散了。
這都過去好幾天了,上哪找去?不過最大的疑點就是白麻子,誰叫他拉了兩大花軲轆車東西呢?以前沒有啊!其實白麻子是想穩定軍心,畢竟一下少了好幾夥人,他心裡沒底了,沒這幫子人,他自信弄不過沒見過面的那個同門。四個護院也說了二十多偵稽隊在院子外把他們打暈了,正好同白麻子帶的人數差不多。別人來開會也就帶幾個人,畢竟手下也就二三十人,誰叫白麻子人多呢,一百多。這還只是知道的,不知道的連日本人都不知道,縣城偵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