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長龍。一把大火把家燒了精光的他,賣了宅基地才算辦了一家的喪事,學上不了,沒了本錢也做不了生意,只能挑個擔子走街串巷賣些針頭線腦餬口。齊林幫他平過幾起事,兩人交情不錯!找到他,二話沒說答應了。三九年日軍兵鋒正盛,漢奸如日中天,大暴動過後,抗日最低潮期。告密的很多,大老張的情報很準,有兩次燒的地瓜吃一半,拿著吧有溫度,大冷的天,這是剛跑,白麻子的人很信大老張。同樣的信,大老張的訊息是優先相信的。
陰天,又冷,白麻子的人不樂意出來,五個倒黴蛋被攆出來,得巡邏,日本人的錢也不是那麼好掙的,出了鎮子,路上一個人看不見,五個倒黴蛋怨天怨地正走著,大老張在路邊歇著,:“我說大老張,在這歇你不冷啊!”
:“我看你們過來等你們呢!咋就你們五個,其它人呢?”
:“有啥事說,咱五個還少嗎?”
:“這活你們還真幹不了?我看著齊林了?”
:“在哪?幾個人!”
:“剛走就一個人,從我這還拿了盒洋火,半個烤餅。”
:“真就一個人?”
:“趕緊去叫人吧!一個人你們也不敢去抓他!”
:“草,我們五個,還怕他一個?你別騙我們?”
:“我就說得去叫人,又沒讓你們去,說好,賞錢我的,你們等著,我進鎮子裡去叫你們隊長!”
這不便宜哥幾個了嗎?不光不叫去報信,還拉上大老張一起。
一路下來一袋煙功夫就看到小路上的一個人影,正是齊林,他們很熟以前常見面。
幾個人拔槍上彈,就要衝,大老張攔住了:“這他媽你是打得著還是追得上,他要跑了,賞錢你得賠我!”
幾個小嘍囉聽對啊!悄悄跟著,沒準這次來把大的,這不就發財了嗎?
幾個人小心翼翼,跟著一路,轉角一拐人不見了。幾人快步跟上一出拐角,十幾槍,五人倒下,大老張挑著擔子往回跑了,這還得去報個信,有錢拿!
五支短槍,兩百多子彈,幾塊大洋,一小堆紙票子,衣服鞋帽,有血不怕,拆拆洗洗都是好東西。撤了!
氣喘吁吁的大老張領著白麻子一夥人來,只看到扒的溜光的白條條。大老張邊喘氣一邊說:“我就說不叫他們來不叫他們來!非得來,我的賞錢啊~”
白麻子還真講究,給了一塊大洋。
小青雪下來了,路上的印跡看不清楚了,沒法追,只能抬著屍體回去,這是給活人看的,帶隊伍,白麻子有心得。
區隊槍彈有補充,但還是做不到人手一槍,小五子只能拿根棍,還沒有把殺豬刀。區隊有收入,有錢了,那得備些糧食,挖的幾個藏東西的地方也得好好修整,擴大,隱蔽好!
小五子還小,是個孩子:“隊長,有錢了,買點肉吃唄!”
這一說大夥都饞了,這年月沒油水,窩頭都吃不飽,想肉吃,過年都不定有沒有。看著大夥熱烈的眼光,隊長髮話:“好,今天打牙祭!”
冬日天又陰,黑的早,還不到五點,一路急行的眾人在黃家屯附近貓下了,村頭不遠的破廟,老道做古沒人打理荒廢了。小五人小,不惹人注意,黃樹良是本地的,家裡早沒人了,才去當的兵,他熟悉一些。兩人搭幫去買肉。冬日農村黑天街上沒人,連狗都沒有,下著小青雪冷啊,不出門。屯子裡有一屠戶,做此生意,冬天才會殺豬,春秋夏天除非有人家預定他才會買豬來殺,因為放不住,冬天沒事,一頭豬得賣個十天八天的,壞不了。說是肉鋪,就是普通農家院,殺完豬,肉吊在倉房裡壞不了。今天,屠戶家還亮著燈,有人在喝酒,有外人這肉怎麼買啊!來都來了,聽一耳朵唄!輕身過牆到了窗根。
:“黃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