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可快進來了,你可想好,非得要活的嗎?可別脫了扣!”:“死的對咱沒用,我的哥,你可千萬手下留情,傷可以,千萬別打死,這小子我有大用!”:“行。我不管那麼多。只要錢到位,我樂得輕省。”:“別啊!錢少不了你的,這些年咱們兄弟不差錢!你老哥得親自出手,別人沒這本事,可輕省不得!”
手下禿狗子進來:“麻哥,這夥子好像在柳林紮下了,小半天不動地了。”白麻子急了:“咋回事?漏風了?”禿狗子撓撓頭:“不像,像是做吃的,有小股熱氣!昨天他們把大屯圍子一個自衛團長做了,自衛團長的驢被打死了,沒準現在在烀驢肉。這幫窮鬼,上哪吃肉去!”白麻子拿出懷錶,下晚七點,正是吃飯的時候。
:“你咋知道小股熱氣,你去看了?驚沒驚了他們?”
:“我離他們三里遠,可沒靠近,他們那有股旋風不大,要不生煙火不可能?”
:“通知大家準備,叫日本人,治安軍。”
瞎斜眼不解:“不等他們扎進來嗎?”
:“不等了!這小子邪的很!半年了,這是離的最近的一次,萬一再叫他感覺不對叫他跑了,後面更不好弄,莊稼要長起來了。告訴兄弟們,抓活的,大洋三千。小崽子一個五十。”
:“我草,麻子,你說真的?這比他們縣委書記價都高!”
:“差不了,王老虎腦袋我不要,我要活的。”
白麻子手下嗷嗷叫,三千大洋,日本人都沒開過這麼高。拼了!瞎斜眼都動了心,這錢自己得拿。
下晚七點,要黑沒黑,又是秘密集結,偵緝隊都出發走了幾百米,日本人,治安軍還沒集合。
三千,這是大洋錢!不是準備票。偵稽隊這些嘍囉瘋了一樣。本身對面就二十人,這邊一百多,後邊大隊一千的正規軍,怕個屁!幹!
前邊三里多就是了,大家輕手輕腳,小心翼翼,到嘴的肉可別驚了。
毫無徵兆,兩條火蛇,捷克式,從兩個方向噴出。距離一百米。小心翼翼的散兵線出了缺口。一梭子清空,沒了動靜。白麻子心裡後悔了,沒沉住氣啊!不應該啊!等他進套好了!等到了死傷隊員面前,氣得跳腳,瞎斜眼中了不下五槍,血都不流了!麻子怒了,這是自個大價錢請來的,一個月一百大洋,得供吃穿,供大煙土,供著女人。一直養著,一直沒用,一直寶貝著,一槍沒開人沒了。暴怒!追!追到天邊也要把你追到!今天要見真章,分出個你我,白麻子有這個自信。不管死的,傷的,追上去!
不用小心翼翼,這回明目張膽,大張旗鼓,就是要粘上,包住,打死。剛剛聚攏人手,對面又開槍了,三八大蓋,竟然是排子槍打過來,三槍排子槍過後,沒打中的也都趴下了。各自用手槍還擊,叭叭叭叭叭叭響個爆豆一樣。對面沒還擊,這還用想,跑了唄!追上去,賞錢加倍!剛剛爬起來,又一排子槍打過來,這他媽膽子太大了,老子後邊可一千多人。趴了一分鐘,不響槍了。小心翼翼爬起來,心驚肉跳繼續追!
總算還是咬上了,可白麻子發現自己手下都是短槍,根本夠不著人家,人家用的三八大蓋,比自己打的遠,自己這夥子只有捱打的份。變通唄,粘上他,跟著他,不開槍,反正打不著。一路追,一路逃。追的越來越起勁,逃的丟盔卸甲越來越快!當然甲是沒有的。破面袋子,爛鞋,綁腿還是有的,竟然還有一塊帶著肉的大骨頭,驢的,他們把肉都丟了,這幫窮鬼把肉都丟了,這得嚇成啥樣了,一年他們吃幾回肉,他們爛命都換不回幾頓肉。大夥興奮啊!土八路能有幾發子彈,沒看這半天連個響都沒有。追他個吐血,一幫窮鬼,一條小命一百大洋,這是錢啊!
白麻子手下還是有幾個好手的,追蹤這塊可圈可點,這麼快的速度,這麼黑的夜裡,咬的死死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