隊長回家。一會功夫,一個腳伕趕著大騾子馱著馱子,一個大鬍子男人跟著出了城。
很簡單的伏擊戰,三個蒙著面的手裡有槍,突然出現在高梁地邊上,反抗是不要想了,兩大一小三個人敢去搶兩個壯年!都是老江湖,舍財保命這很正常,捆好兩個人,矇眼睛,脖子套上繩子牽上走進高梁地,小孩後邊牽著大走騾。
小孩去放哨了,一個人在挖坑,趕腳壯漢拼命在向人示意有話說,剛挖了兩鍬停下來,拿下堵嘴的破麻布。
:“兩位,我知道你們不是偵稽隊的,你們是八路。”沒人出聲,等著下文。
:“馱子你們牽走,我還有門炮送你們,饒我們一命,真的,不騙你們!殺了我們對你們沒好處,不信可以帶你們去取炮。”
還是沒人出聲:“我知道他不是好人,可他救過我命,我得還這個人情,把炮給你們,換他一命,錢被你們拿走了,他現在啥都沒有了。他以前沒幹好事,可這一年多,他沒幹啥壞事,那些破事都是白麻子乾的。留他一命,他這條命現在不值門炮錢。”沉寂了一會,嘴又被堵上了。坑也不挖了。
傍晚,壯漢牽著大走騾,偵稽隊長騎在騾子上,面上灰敗。大鬍子早在上午就被汗水潤溼掉下來,現在進城門警察還給敬個禮,都認識。
住的小院還好沒賣,壯漢拴好牲口添上草料,燒火做飯。
:“你這是何苦呢,多好的一門七五山炮,沒打過幾發還新著呢!”
:“誰敢買,又沒炮彈。當時藏著它,就想著報仇,誰想到炮彈這麼不好弄。給他們不虧,馮福日就死在他們手裡,算是給老爹老孃和妹妹報仇,何況還換回咱兩條命,值!”
:“想跟他們幹?”
:“我這身體不行了,牽牲口走路都費勁,不折騰了。你呀,也別走了,熬著唄,別心疼錢,你那錢也不是好來的,這也算用正地方了。”
:“一場空啊!”
:“人在就好。以後生意做起來,掙錢是正經。”
:“齊林你們以前認識?”
:“齊林幫過我很多次!人不壞。”
:“要不是你把炮都拿出來,我還以為是你給我下的套呢?”
:“沒用的一個物件,給他們正好!他們沒想傷人,別看在挖坑,那也是做個樣子。”
:“你咋這麼說?”
:“齊林是啥人我清楚,真正爺們,要不是身體不行,我肯定跟他幹了,你這兩年沒幹好事,但也不算太壞,他想要你命早就下手了,你要不跑,他不會動你。你要離開,他得面對新對手,嫌麻煩唄!你看白麻子厲害吧!佔著便宜了?別說王老虎,齊林都能支巴白麻子。別想太多,生意做起來比啥都強!”
一門炮,把三人難為住了,費了老大勁給換地方,這也就在這,別的地方都不敢這麼大動靜,意外之喜啊。
侯殿文看三人沒走很驚訝,聽到意外之喜更是感嘆命好。這老小子行李很少,金條一百多根小黃魚,大洋三千多,紙幣竟一大箱子,關鍵還有個炮,比上兩門成色還好。侯殿文說他接手了,不用管,陳部長還沒走,應該有渠道。又對新來區長問題專門做了說明。這很麻煩,畢竟敵工部門對地方幹部問題不好干預,並且人家又沒投敵,像小五子說是嘴饞哪怕是事實,人家也可以說深入瞭解敵情,唯一可說的是偵稽隊已關注,但並無發生實質行動,以他們的一貫作風,沒準又會出現不好的言論。主要是這地方太安逸了,這種幹部,生活區在外挪五里地,活過一個月很難。
哪有什麼歲月靜好,區隊長齊林小五子回程那叫一個折騰。
告別了侯殿文,三人趕往區隊的集合點,附近據點的日軍中隊長今天不知哪不對了,對據點周邊清剿。正好堵上這個區區小隊一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