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老舅好嗎?”
:“挺好,就是想親人!”
:“東西帶走,我走不了了。”
:“我們也走不了,上邊就是軍營。”
:“你們很厲害,這都能找到!”
:“別說話,我們離他們只有幾十米。”
掏出粒糖塞進傷員嘴裡,又餵了口水。
:“東西帶走,這很重要,為了這些東西,犧牲了十幾個人了!”
:“休息好,一起走!”
小五在外忙乎完,也鑽進來,還挺好,三個人能擠下:“這裡被搜過三回,刺刀都快捅我臉上了!”笑著,嘴裡含著糖,幸福溢於言表!
:“這件皮大衣一定要帶著,好沉,幾十斤,得體力好的來。”
:“好!養足精神,晚上我們走!”
說走哪那麼容易,幾十斤一件大衣,一個大腿三八大蓋穿透傷的傷員,幾十半外就是機槍,近在咫尺就是暗哨。
白天不可能,晚上也危險,暗哨可不是白搭,那得是精銳,只有晚上暗哨來之前或是早上暗哨走之後,早晨風險更大些,要是晚上天黑前暗哨早來,就沒戲了,只能硬上把暗哨拿下,即使順利,最多兩小時就會發現,這個時間暗哨兩小時都是極限。
隊員今天一天,晚上一夜,這也難熬,所以,晚上天黑暗哨沒來前應該是最好時間,可傷員大腿貫穿,別說走,爬都會很難,兩粒磺胺,能緩解,但是不能止疼,傷員還少一件白披風!翻看大衣,羊毛的翻過來倒是能將就用。
小五子用急救包幫著重新包紮了傷口,還好沒傷骨頭,但發炎了,腫的很厲害。透過雪進來的微光能看出腫的亮明,不敢放血清創,怕血腥味重引來軍犬,不多的煙味已彼小五子全用上了,不知能不能遮掩住。
:“我這還有點”傷員掏出一把關東煙,這也是傷員當時用的止血劑。當時軍犬應該就是這麼哄過去的。
難熬啊!三個人輪換著迷糊著,小覺一會一會的睡著,想踏實著咋可能,幾十米外的值班機槍位一直有人,沒風的時候還能聽到鬼的大聲鬼叫的動靜。傷員狀態倒是不錯,吃了幾塊蘿蔔,兩塊幹餅子,喝了半壺水。下午,天色陰沉,又是要下雪的樣子,北風不停的颳著,小窪地的人不知咋樣了,隊員穿的是羔羊皮的襖褲,加厚好了棉花,應該可以頂的住,每人還帶皮墊,這是東北老胡子冬天的標配,坐雪地上都不冰屁股。隊裡一人一個。
等著!等天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