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她又提出了疑惑。
“啊嘞,這不是淺井嗎,你怎麼在這裡?”
有些時髦扮相的墨髮男子手執計劃表朝她走來,很眼熟或許相識。
——黃瀨涼太的經紀人。
“啊、啊,佐藤先生好久不見了。”禮貌示意地稍稍彎腰,少女抿了抿唇,“話說,佐藤先生能不能告訴我阿涼現在在哪裡進行拍攝啊?”
佐藤步蹙了蹙眉,這是意料之外的。“拍攝?”男子的手指搭在計劃表上輕微敲打,“今天我確實是打去電話通知他。”
——“可他明明全部推掉了啊,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是在拍攝呢。”
一時沉默,不知如何表態。
原來他啊,一直都是知道的。
——知道我的躲避。
原來他啊,一直都在注意我。
——注意我的一切。
原來他啊,一直都在遷就我。
——遷就我的任性。
夜晚值日後的相遇,才不是什麼湊巧;夜晚的長廊燈火,也不是什麼湊巧對吧。
——那根本就是他在鬧脾氣啊。
——像個孩子一樣的,鬧脾氣啊。
“原來是這樣嗎,對不起打擾了。”
於是慄發少女朝門外跑去。
——不管最終的結果會是如何,
——起碼現在,他一直都是那麼的在乎著她啊。
*
夜晚的訓練。
比以往更加辛苦。
——只是今天而已,
——不知為何。
“黃瀨,訓練不管怎麼刻苦努力好歹也休息一下吧。”森山坐在場外板凳上就這樣看著那個黃髮少年。
“……不用了前輩。”他是笑著的,“上次輸了比賽,確實是應該更努力了不是嗎。”
這、這讓他怎麼反駁啊真是。
森山探出手撫上後腦,眼底是隱隱的擔憂。
——真的只是這樣的原因嗎。
——還是由於其它莫名的因素牽扯了一切。
“黃瀨。”笠松幸男拍打著籃球跑至黃瀨少年的身邊停下。
“啊嘞,笠松前輩有什麼事情嗎?”黃瀨涼太眨了眨眼,有些疑惑。
“你最近到底怎麼了,先是莫名其妙逃訓,再是像現在這樣魂不守舍的。”
笠松幸男對上黃髮少年的眼睛,“和淺井怎麼了?”
——還真是一針見血啊前輩……
——說這種話的時候起碼也要委婉一點啊。
只是……
“我們很好啊。”黃瀨涼太撇了撇嘴,“一點事情都沒有。”
——是嗎。
笠松大隊長斜睨了他一眼,隨即行雲流水運球離開。
黃瀨少年也沒有再理會笠松幸男,然而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致使他略微側過了頭,髮絲遮擋眼前而看不真切。
——怎麼可能會好嘛。
——那種不被需要的感覺至始至終都存在著啊。
“黃瀨,外面有人找!”
似乎是某個好心三年級學長。
“啊,我知道了這就來。”大聲回應一句,黃瀨涼太轉過身朝籃球館大門走去,手中的籃球還在,只是下一秒便被投送到放置籃球的推車裡。
*
籃球館外。
“是誰找……我啊……”他看到了她。
可能是一路奔跑而導致的體能大量消耗,淺井未藍略略彎腰喘著氣。
“阿,阿涼……呼呼,終於找到你了啊。”
少年一愣,顯然並沒有從震驚中反應過來。
“未藍醬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