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小燕在一起的日子。我想,許小燕終於有個好歸宿了,她可以享受一下幸福的婚姻了,那在這個過程中,我算什麼呢?過度情人還是過度愛人?我不知道,我也不想知道。但許小燕是在我的面前許諾了另一個男人,這說明,許小燕完全可以放下我了。
我嘆了口氣,開啟電腦。已經是凌晨1點了,論壇上依舊有不少人。悠悠雪也在,她在回覆我的帖子。我登陸QQ,還沒說話,那邊已經發過來三四條資訊了。“你來了,這麼晚還沒睡?”“你什麼時候教我寫詩啊?”“我寫的詩已經發在論壇裡了,你去看看啊。”
我笑,回覆說:明天吧,今天太晚了,你也該休息了。明天星期天,我哪都不去,就教你寫詩,你明天不上班吧?。
“好啊好啊,我明天等你啊,我剛大專畢業,還沒找工作呢。”
第二天一早,我的手機簡訊聲響了,是悠悠雪的。“起來了,太陽照屁股了。”
我看了一下表,已經9點了。“快去洗臉吃飯啊,我等你。”悠悠雪又發了一條。我苦笑,怎麼跟我媽一樣?和悠悠雪接觸了一個多月,雖然知道彼此的電話號碼,但從沒打過,總覺得這樣挺神秘的。
整整一個上午,我都在和悠悠雪聊天。她寫的詩雖然很稚嫩,但卻沒有那種小女孩的無病呻吟。我覺得她好象是故意寫的很堅強似的,是寫給我看的。我說寫詩不要寫成口號,就寫生活中的事,樸實一些,細節一些。我試著改了幾句,悠悠雪很高興,說改完了再讀一遍,感覺真的不一樣。
在這之後的一段時間裡,我和悠悠雪經常約在一起上網,相互回帖子。她是美女,論壇裡有她的同學,每次說到她的漂亮就讚不絕口。我寫的詩好,在論壇也有影響力,這讓我們彼此更加欣賞。有時候我忍不住問她,說看看她的照片,她說現在不想讓我看,要等到合適的時候看。
2001年夏天的時候,她突然消失了。論壇裡不見她,QQ也不線上。我給她發了好幾個簡訊都沒回。是家裡有事,還是她遇到了什麼事?我突然覺得有點坐臥不安,這是我以前從沒有過的感覺。難道我喜歡上了這個比我小了12歲,才剛剛20歲的小女孩?我心裡突然有些驚慌了,這是個不好的兆頭。我在心裡默默地罵自己:秋雨你經歷了劉小云、李紅麗,還有許小燕,女人嚐了不少了,難道你要栽在一個小姑娘手裡?人家這是在吊你的胃口呢。
但罵歸罵,我卻連上班的情緒都沒有了。我幾乎每隔幾分鐘就給她發簡訊,後來我試著打了個電話,卻是“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”的語音提示。我在論壇裡找了幾個她的朋友,問她們知不知道悠悠雪去哪裡了,她們都回復我說不知道,其中一個還問我為什麼這麼關心悠悠雪。
聯絡不到悠悠雪,我的生活一下子沒了方向。我不知道該做什麼,我竟然想到了許小燕,我給她打電話,在電話裡告訴她我找不到小雪了。
許小燕說,你要是寂寞就來找我吧,不過我們什麼都不能做了。我和王志請你吃飯,他早就說要請你吃飯了,說能認識我全託你的福。
我問王志對她怎麼樣。許小燕說,很好,我把以前的事和你的事都告訴他了,他說不在乎我以前,他很愛我。我想我不能做對不起他的事,是吧?
我也沒讓你做對不起他的事啊,你不用緊張。我有點吃不到葡萄的感覺。
許小燕笑,你來吧,到我家來。
不去了,要是看見你和王志親密的樣子,說不準我更難受。我掛了電話,心想,以後是不能再找許小燕了,王志再大度,看到我還聯絡她,不生氣是不可能的。
手機簡訊聲又響了,我想是許小燕要安慰我,沒搭理。可一會兒的功夫,手機上來了6條簡訊。我有點納悶,開啟一看,是悠悠雪的。
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