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感到了幾分慶幸,幸虧自己買了牌子,可是那些沒買的,相當多的人心思開始活絡起來,這牌子是不是該買,他們還得思量思量。
不過有人似乎已經不太願意給他們時間了,收到了訊息的那些三教九流,頓時都瘋了一樣,他們自然不敢對那些掛牌子的商戶動手,可是那些沒掛牌子的商戶立即成了他們的目標,大家都不是傻子,錦衣衛他們惹不起,人家動動手指頭,殺了他全家也不過是動動嘴的事,況且親自主持此事的還是柳乘風,是那凶神惡煞的殺神,所以這些人心裡便已經有了緊迫感,在他們看來,往後掛牌子的商戶只會越來越多,自己能勒索的商戶也會越來越少,現在趁著這個時候,自然是能撈多少銀子就撈多少銀子,難道你還敢跟錦衣衛對抗不成,不說別的,就說他們的那些所謂後臺,聽到柳乘風三個字也都嚇得面如土色,哪裡敢為他們出頭。
因此,現在趁著買平安牌子的商戶還少,他們自然得儘快撈足銀子,再過一些時間,就算他們想撈銀子也撈不到了。
這些人開始變得變本加厲起來,原先索要幾十兩銀子,至多也不過是百兩,可是現在卻是敲骨剝皮,一個個獅子大開口,不肯給的,立即就翻臉,要嘛砸鋪子,要嘛就傷人性命。整個京師裡頭,到處都是這種走街串戶的人,一時間弄的人人自危,擺在商戶們面前的也只有兩條路,一條路是無論如何也得先把平安牌子辦下來,另一條路就是讓這些人狠命敲詐,於是……
北鎮撫司人滿為患,到處都是到著現銀來辦牌子的商戶,黑壓壓的看不到盡頭,只是人太多,牌子哪裡有這麼容易辦下來,有些人索性買人家的位置,一些靠前的位置,只要能提早幾個時辰辦到牌子,甚至有人出三四十兩銀子也不足惜。
平安牌子現在就是他們的命根子,沒有平安牌子根本就別想在京師裡經營,整整一天下來,牌子已經辦下了一千三百多塊,可就是這樣,還有相當多的人沒有辦下來,有的人索性就連夜呆在這裡,生怕明日再來又被人搶了位置,好在現在天氣漸漸暖和,夜裡也不甚冷,這北鎮撫司外頭,仍然排著長龍。
文吏司這邊,眼見如此,只得夜裡繼續頒發牌子,在指揮使值房這邊,柳乘風還沒有回家,那張司吏正在整理了一本賬本,到了值房這邊,向柳乘風道:“大人,今日辦牌子的人實在太多,只白天一天就總共辦了一等牌子兩百多塊,二等的有三百七十之多,三等的七百二十一塊,這個月的平安錢已有五萬多兩銀子了。”
五萬多兩銀子……這還只是開始,以柳乘風的預計,整個京師一個月的牌子錢至少能有三十餘萬,一年下來就淨收了三百萬,可別小看三百萬,要知道,這還只是京師一地,天下和這京師一般富庶的城市就有七八個,單這些大城市,就能淨手兩千餘萬兩,若是將來把這平安牌子全面鋪開,一年下來,歲入就可達一億紋銀,一億是什麼概念?柳乘風真的是不敢想象了,隨著將來商貿越來越發達,錦衣衛創收就越高,除了九成上繳入宮中,錦衣衛這邊還能扣下近千萬兩銀子用過維持的費用,而一旦要把這個攤子鋪開,錦衣衛在整個天下各府各縣都需大量的文吏和緝事,所需的人數至少超過十萬………;
想到這個……柳乘風就忍不住心情澎湃,錦衣衛到了他手裡,將會以驚人的速度膨脹下去,這個天子親軍的機構,將會超過任何一個衙門,其權利之大,也將前無古人。
柳乘風翻開了賬本,隨即點點頭,道:“夜裡還在繼續辦公?”
王司吏苦笑道:“是,外頭的人還多著呢,能辦一個是一個,想不到,這世上還有人為了一個牌子,如此捨得出銀子,還這般趨之若鶩的,便是夜宿街頭他們似乎也願意的很。”
柳乘風不由莞爾一笑,道:“這算什麼,在柳某人的家鄉,還有人買蘋果夜宿街頭的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