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個陳鐮……”整個人仰躺在椅上,柳乘風心裡想著:“此時想必恨不得自己來做這個出頭鳥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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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九十一章:禍水北引
柳乘風入桂林的訊息,惹得這靖江王府又緊張起來,尤其是王府的下人,據說王爺聽說了這事兒,心情很是不好,這時候,誰敢去招惹王爺。
柳乘風進城的時候,幾乎整個桂林府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去了,這訊息,當然沒有人敢向靖江王說起。
朱約麟的心情很不好,趙先生那邊一點兒音信都沒有,而自己的長子已經押去了京師,雖然還未開審,不過已經有人透出風聲,這一次朝廷是打算嚴懲,要殺一儆百了。
一個個壞訊息,接踵而至,這讓朱約麟更加煩躁,再加上那巡撫陳鐮落井下石,苦苦相逼,讓朱約麟頓時有一種龍游淺水的憋屈感。
想到那柳乘風,想到陳鐮,朱約麟就恨得牙癢癢。可是偏偏,這個時候他只能坐在這王府裡乾瞪眼。
倒是寧王那邊,屢屢有書信傳來,對他好言相慰,才讓朱約麟知道,這宗室的骨肉之間,總還有幾分情誼。
柳乘風要來的事,朱約麟早已得知,下人們雖然都不敢在他面前提起,可是朱約麟也知道一些風聲,想到現在柳乘風和那陳鐮二人正把酒言歡,朱約麟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煩躁。
他坐在書房裡,一盞熱茶由人送進來,卻早已涼了,冉冉的燭火,帶著晦暗的燈光,朱約麟呆呆的坐在檀木椅上,直愣愣的發呆。
到了這時候,身邊連個可以商量的人都沒有,兒子沒了,趙先生也沒有音訊,至於其他人,都不足以託付。
一種難以言喻的孤獨感,從心底生出來,良久之後,他嘆了口氣。
外頭傳出急促的腳步聲,朱約麟皺起了眉,今天這個日子,是誰這麼大膽子,居然敢來觸自己的黴頭。
“王爺……王爺……不好了,那柳乘風還有巡撫陳鐮,帶兵圍了王府……”
朱約麟先是呆了一下,隨即立即從肚子裡生出一股無名之火,他雙手撐著案牘,咬牙切齒的站起來。
“立即點齊護衛,隨本王出去!”
在王府之外,裡三層外三層的圍滿了軍馬,不過所有人顯得十分克制,並沒有衝入王府去。而這王府之內,也變得緊張起來,數百王府護衛層層疊疊的出現在王府的中門,王府的護衛分為三班,每個四個時辰輪換一次,只是這王府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事,甚至連刺客也從未見過,這時候突然有官軍圍住了王府,這些護衛們難免捏了一把汗。
氣氛已經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,幾乎所有人都沒有動,保持著姿勢,圍牆將他們隔開,曲靖分明。
柳乘風在中門外,穿著簇新的欽賜飛魚服,揹著手透過門洞在等待,而陳鐮則是站在柳乘風身邊,與柳乘風的談笑自若不同,這陳鐮其實很是緊張了一把,帶兵圍住王府,雖說天塌下來有柳乘風扛著,而且柳乘風信誓旦旦的說有這靖江王圖謀不軌的鐵證,可是藩王畢竟是藩王,痩死的駱駝比馬大,可不是鬧著玩的。
良久之後,王府裡有了動靜,嘩啦啦的甲冑摩擦聲傳出來,朱約麟穿著蟒袍,頭戴紫金冠,負著手,很是威嚴的走出來,在他的身後,一隊隊的王府護衛向他靠攏,將他擁簇在中央。
“柳乘風!”朱約麟沒有泰山崩於前色不變的氣度,此時臉色已是氣的鐵青,眼睛穿過門洞看到了門外負手佇立的柳乘風,便大喝一聲,手指著柳乘風道:“你這賊子,好大的膽子,上一次的帳本王沒有和你算,今日你卻自己送上了門來,你可知道,帶兵圍住本王的府邸,是什麼樣的罪名!”…;
柳乘風笑了,隔著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