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色符文,這些符文延伸到每個房間,如同蛛網,將整個城主府、整個哈桑連線在一起。
時不時還有異常的能量波動,從這些紅色符文中傳遞出來。
顧沾一來到建築的二樓,就注意到了這些紅色的符文。
他沿著這些紅色符文往前走,符文的密度越來越高……
但將這些紅色的線條單獨拎出來,便跟他在書中看到血脈傳承的那個陣法很相似。
看來,他之前的猜測沒有錯。
所有線條最後都匯攏,朝著三樓而去。
三樓居然只有一個房間,房門敞開著,可以透過門縫看清,這是一個臥室。
臥室很寬敞,地上鋪著華麗的織金地毯,牆壁也被厚厚的天鵝絨包裹。
如果平時,這應當是個十分奢華,而且舒適的臥室。
在此刻,城外沒有一絲陽光,連帶著這個包裝過度房間,也跟著陰暗起來。
在那張巨大的鐵藝床上,躺著一個隆起的身影,正是顧沾在尋找的城主。
那些紅色的符文和線,也匯聚到床上。
看得出,床就是整個陣法的中心。
教會的人為了欺騙城主自願,可真是下足了功夫,這陣法連一點陣法的尊嚴都沒有了,居然直接畫在床上。
可床上亦有位置的差距,那應該是給平躺的城主準備的,但此時的城主卻側躺著。
跟符文重合,卻有一點點出入。
顧沾:“……”
他站在門縫外,感受到這個世界對強迫症深深地惡意。
但有件事情也很令人悲傷。
哪怕只是誤差不到半米,這個陣法也是沒辦法流傳的。
所以,他要為了這半米,把這個難搞的祭品給叫醒。
看似是半米的差距,實際上相隔的是天譴。
真是個令人悲傷的事實。
顧沾還是不肯放棄,站在門邊觀察,想著沒有什麼辦法,不把這祭品叫醒,讓他挪動一下,或者翻個身……
而就在這時,床上的城主卻發出“呼呼”的聲音。
這絕對不是在打呼嚕。
而是他醒了。
行了,這回不用研究了。
顧沾遺憾地摸向自己的魔法符文。
甦醒的城主對活人的氣息格外敏感,睜開眼的瞬間就朝著顧沾撲了過來。
他似乎辨認出,這是之前將他困在地牢的那個人,表情尤為憤怒。
顧沾想要摸出符文抵擋,可這一摸,卻摸了個空。
不好,符文用光了。
克里珀的詛咒
顧沾發現自己的符文用光,不再猶豫,掉頭就跑。
此時城主府剛好來到他面前,一巴掌拍在門板上,華麗厚重的門板應聲而碎,飛濺的木屑從顧沾的臉側劃過。
失去了魔法符文的保護,顧沾就只是一個體格孱弱的普通人。
他甚至感覺這個副本束縛了他的體力,讓他比正常狀態更脆弱。
防禦性質的符文沒有了,但還有一些攻擊的符文。
他又取出一張風符咒,撕碎後狂風瞬間充斥滿整個走廊。
地毯,牆上的壁畫,甚至是釘在牆上的裝飾都紛紛飛起來。
“乒乓哐啷”,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將後面緊緊跟隨的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