鵬,見過惠康王爺。”
看到惠康王的第一眼,石遠江心知此人多半真是趙天子的皇叔。
不談其衣著服飾,單憑此人身後一個個威武雄壯、目光如電的衛兵,便不是普通人家能擁有。
石遠江介紹完自己,石遠河和石遠湖來了。
兩人相繼和惠康王見過禮。
石遠江為長兄,因此由他開口寒暄:“不知王爺光臨寒舍,有失遠迎,還煩請王爺多多包涵。”
惠康王笑道:“不必拘禮,本王和石幷州早年有些交情在,如今聽聞石幷州負傷,本王頗為痛心,又恰好路過肖江郡,定是要來看望一番的。”
石遠江眼底掠過一縷疑惑。
路過肖江郡?
可是從司州到燕門郡,再到肖江郡,這一點都不順路。
惠康王撒謊了。
他口口聲聲說來探望父親,這話究竟當不當得真?假如不當真,他此行的真正目的為何。
思緒紛紛,石遠江再次拱手一揖:“王爺惦記家父,我感激不盡。只是如今家父多有不便,怕是無法親自謝過王爺好意,我為人子,現攜弟弟們替父親謝過王爺掛念。”
石遠河和石遠湖再次拜謝。
惠康王適時面露關懷:“石幷州傷得這般重?”
石遠江一頓,避重就輕:“還需臥床一段時間。”
惠康王:“本王前些時日得了一根百年老參,既然石幷州負傷不輕,那便將此老參贈予石幷州,還望他早日康復。”
話畢,他身後的衛兵雙手奉上禮盒。
石遠江受寵若驚的同時,心裡不由疑惑。
這惠康王不惜遠道而來,竟是為了來送老參?父親何時和此人有這般交情,怎的以前沒聽他老人家說過。
收下禮物後,石遠江邀請惠康王宿在府中,後者欣然答應。
有貴客至,石遠江命庖房置了盛宴,美味佳餚,好酒好菜一併端上去。
除了美食外,石遠江還喚來了舞姬,讓舞姬們跳舞助興。惠康王好女色是出了名的,讓舞姬助興肯定合他心意。
但很快,石遠江發現他好像想岔了,因為惠康王並不滿意,只見他面沉如水:“雲鵬,莫要捏著藏著。”
起初石氏三兄弟都沒明白惠康王是何意。
“請恕雲鵬愚鈍,不知王爺您指的是……”石遠江遲疑。
石遠湖連忙說:“寒舍尚有許多不足之處,不知是否能得王爺指點一二。”
二人的恭敬令惠康王很滿意,於是他就直說了:“聽聞貴府有一絕色,不知本王可否一見?”
石氏三兄弟面面相覷。
絕色?
三人同時想到了蓮姬。
石遠湖心下好笑,嘖嘖,大兄這姬妾不得了,竟把惠康王給吸引來了。
石遠江遲疑。
見石遠江不說話,惠康王不悅道:“莫不是本王生得醜陋,雲鵬唯恐嚇哭佳人,因此不欲讓她出來?”
石遠江直道王爺誤會了,最後到底吩咐家僕:“讓蓮姬過來。”
“蓮姬,這名字起得妙。”惠康王勾起嘴角,心滿意足。
石遠江嘴角抽了抽,沒了接話的慾望。
抓心撓肺地等了許久,惠康王終於看到一道硃紅的倩影從門口走入。
來人約莫二十出頭,她身著硃色紗裙,腰肢束著緋紅的綢帶,將那截細腰襯得愈發不盈一握,紗衣輕薄,細帶繞過美人玉頸,隱隱露出一片豐盈。
銀盤玉面,眸光流轉間千嬌百媚,未笑含三分情。
惠康王愣了一下,而後慢慢皺起眉頭。
這女郎確實生得美豔,但和裴夫人相比當不得絕色,且臉也並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