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禁止任何人出城,明日開北側和東側城門,嚴查出行隊伍。熊茂,你領人從郡中城門邊往內排查。秦洋,城北多鬧市,你領人自那邊開始查起,那些個女郎需看仔細了,凡是解釋不清的、有疑惑的,通通記錄在案。”
熊茂:“唯。”
秦洋:“唯。”
霍霆山看向陳淵,“陳淵,雲繡樓裡剩餘的小傭交給你審問,這座綢莊的底細務必給我翻出來。”
陳淵領命。
“大將軍……”沙英低聲喊。
他也不想這個關頭去捋虎鬚,但有些話必須說:“那安息王子來朝,要路過肖江郡。”
再過些時日,就是趙天子的整壽。天子整壽,來賀的人不少,大楚之外和大楚有較為密切的國邦都會來賀。
安息王子來賀時,絕對會帶來一大批人,既有他自己的護衛,也有隨行的胡商。
沙英的潛臺詞是,全城戒嚴的狀態持續不了多久。
霍霆山自然也知曉,且不說安息王子來賀,就單說肖江郡作為幷州的權力郡縣,人口實在多,久封不妥。
霍霆山沉思片刻,“沙英,你去辦一事,郡中所有的邸報宣讀,從今日起加多一則。對外宣稱城中進了藍巾細作,細作有男有女,以女郎為主,數量不在十數以下,凡是發現形跡可疑來舉報者,經核實無誤後,有重賞。”
沙英領了命。
霍霆山:“待邸報之事辦完,你領人去郡中女閭和繡坊這類女郎雲集之地盤查,有異的通通記錄在案。”
一條條命令傳下去以後,武將們也相繼出了書房。
慢慢的,房中剩下霍霆山一人。
男人走到窗牗的小案旁,低眸看小几,小案几上放著一個木質的棋盤,“楚河漢界”涇渭分明。
霍霆山輕輕滑開上方的棋盤蓋子,內裡排列整齊的棋子露了出來。
“馬”、“車”、“將”、“卒”……
霍霆山目光慢慢看過。
州牧府門口有衛兵,能負責守門的,眼神和記憶力皆是一等一的好,有可疑之人必驅之。
她們怎就這般恰好知曉夫人出府?
不是外因,難不成是內因?
霍霆山看著“卒”的棋子,忽然對外面的衛兵道:“把府中的管事給我喊過來。”
片刻後,管事來到書房。
“大將軍,您……”
霍霆山開門見山問:“近來府中是否有新購置的女奴?”
管事不明所以,但如實回答:“有的。”
二字方落下,管家驚覺書房裡的氣氛變了。
不遠處的男人眼中似有風暴席捲,面上卻緩緩勾起唇:“甚好,真是好極了,這都潛到府中來了。”
管事心中難安,立馬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知,“……因著傷了四個,所以買了四名女婢填補空缺。”
霍霆山轉身往外面去:“讓衛兵把人給我帶到地牢裡,我親自審訊。”
……
秦洋和熊茂今日領人在外面奔走了一個白日,直至夜幕降臨方歸,這一回來,兩人就聽聞霍霆山在府中抓了四個細作。
兩人大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