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給我聽,我不會告訴旁人。”
秦洋睨了他一眼,“其實我也不知曉是不是。”
熊茂一張大臉扭了扭,“你不知曉,那你方才點什麼頭,這不是瞎扯嗎?”
“我將此事告訴你,你自行判斷。”秦洋後面又補了一句,“此事僅你一人知曉就行,你切勿說出去。”
熊茂應答的很爽快。
兩人驅馬靠近,在一眾布衣夾道歡迎中並行,距離拉得很近,幾乎是腿挨著腿。
秦洋小聲說:“你知曉的,北地多狼群,有一夜惡狼襲擊了軍營,我和知章陳淵他們帶隊出去剿狼。等狼剿滅了,你猜陳淵他在作甚?”
熊茂問:“作甚?你別賣關子了,你知曉我腦子不靈活,想不出來的。”
“陳淵在收集狼牙。”秦洋摸了摸下巴,“後來還將之串成了一條項鍊。”
熊茂愣住:“就這?”
秦洋轉頭,和他圓圓的眼睛對上,下一瞬便聽他說:“這有什麼奇怪的,一條項鍊而已。聽說狼牙能辟邪,串條項鍊而已,說不準陳淵自己用狼牙來辟邪。”
秦洋:“……”
熊茂又說:“除此以外,還有嗎?”
秦洋繼續沉默。
熊茂打馬讓兩人分開,“你少見多怪,別想了,按我說壓根就不是。”
秦洋:“……”
秦洋一言難盡,他直覺事情不簡單,陳淵不是有那等閒情雅緻之人。再說了,他們這些武將,對辟邪求平安這類說辭通常都半信不信。
不過北地多狼群,尤其是大狼群,這些都是平日遇不上的,心血來潮收集一條狼牙項鍊作觀賞好似也沒問題。
秦洋眼珠子轉了轉:“熊茂,你和陳淵關係不錯,要不你去問問他。”
“少來,別以為我不知曉你拿我當槍使。”熊茂冷哼了聲,“若是向大將軍進諫之事無所謂,但這點小事我不幹。”
就當秦洋欲要再說時,他陡然聽到旁邊街道有人說:“先帝駕崩已有一段時日了,登基稱帝的是十皇子,聽聞陛下今年才八歲,這八歲稚兒若是不辨輕重,不懂論功行賞,那咱們大將軍此番……”
那瞬間,秦洋打了個激靈,他迅速看向最前方的霍霆山。
雖然那布衣站在街旁,周圍有旁的人在歡呼,但他知曉大將軍耳力好,說不定能聽見。
不過這番思緒掠過後,秦洋後知後覺如今不是當初了,現在大將軍已和裴夫人成婚,且那人也沒提及趙天子具體的駕崩日期。
問題不大。
秦洋一顆心放回肚子裡,他卻沒注意到前方騎著高頭大馬的男人此時側眸望向旁側。
周圍都是布衣,不少人皆在說話,霍霆山目光迅速掃過,一時也找不到方才那隻言片語的主人。
“眾位聽我一言。”後披紅披風的男人忽然開口,他聲音洪亮,一開口兩側街道的布衣通通靜下來。
一雙雙帶著仰慕和火熱的眼睛通通看了過來。
霍霆山揚聲道:“我為大楚守邊將領,平定北方乃我職責所在,眾位不必如此。此番出征北地,除了和對方的呼韓邪單于達成二十年協約以外,還帶回了不少牛羊。爾等為我幽州百姓,為戰勝一方的子民,合該一同享受這勝利果實。”
聽到這裡時,周圍布衣不約而同屏息。
二十年協議?
那往後二十年,他們豈不是不用擔心那些個匈奴再來劫掠邊境?
還有牛羊,大將軍說帶回了不少牛羊,還說他們合該一同享受這勝利果實,那是不是代表著……
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,霍霆山繼續道:“我會將一部分牛羊撥至衙門,爾等可自行前去領葷食,期限為期一個月。此外,縣中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