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他的當,霍霆山已知曉一切,是他順水推舟殺了你親子,他如今在做戲!你不能殺……”
話還未說完,他被李嘯天一劍砍了首級。
頭顱咕嚕嚕地滾下地,那張臉維持著驚懼之色。
李嘯天面無表情。
若此人當真設計殺他嫡子,那是死有餘辜;倘若沒有,事到如今他也該速死,否則讓他爆出更多不該說的,霍霆山便不僅僅是懷疑了。
李嘯天利落抽劍,鮮血飛濺,濺了一地。
霍霆山適時往前旁退了一步,但還是有一滴血濺到他身上,恰好落在他腰上那隻墨綠荷包邊緣,沾到了少許。
男人輕嘖了聲,一腳將滾到跟前的首級踢開,“死了也不安生。”
無頭的屍首直直倒下。
不遠處的婦人被這一幕嚇得面如金紙,最後不知是故意還是真受不住,竟兩眼一翻暈了過去。
霍霆山轉頭看向熊茂,“處理了。”
熊茂怔住原地,手腳無措,“大、大將軍,我……”
她說她是主母表妹,這話可能有水分,但萬一是真的呢。萬一她真是主母的遠房表妹,這豈不是……
“要我說第二回?”霍霆山目光冷了下來。
早在和她成婚前,別說裴家本家如何,就連一眾旁族也被他往上幾代查了個徹底,他怎的不知她有個遠房表妹?
退一步而言,就算真的有又如何。
他夫人一來不是此間人,二來和這居心叵測的表妹素未謀面,能有什感情?
旁人算計到他頭上,欲用魚目換寶珠、奪他妻室。若這都能忍,他也莫要謀這天下權柄了,乾脆回幽州種地得了。
就在熊茂猶豫著抽刀時,外面傳來一眾匆忙的腳步聲。
“李公,我有要事稟報!”是柳校尉的聲音。
聽到外面的彙報聲, 眾人不由被吸引了一瞬的注意力。而就在這瞬間,原本兩眼一翻躺在地上的婦人居然迅速起身,朝門口狂奔。
門邊有司州那方的人, 也有扣押著杜良與其一眾士卒的陳楊等人。
陳楊是後面才來的, 並不清楚此前發生的狀況, 此時見有人衝著他跑來、且還是個婦人, 便無什動作。
他沒反應,但熊茂完全被激怒了。
熊茂忽覺自己方才那幾息的猶豫傻得冒煙, 主母與此女有云泥之別, 此番再看, 她哪還有主母的半分矜貴, 當即厲呵一聲提刀追出去。
很快,院中傳來一道慘叫聲。
“李公,屬下有事稟報。”柳校尉匆忙入內, 見屋內霍霆山也在, 不由面色微變。
李嘯天見狀問, “何事要彙報?”
柳校尉憶起來時的那一路, 看到不少幽州兵, 人數似乎比他們多許多。
柳校尉遲疑了。
李嘯天卻笑著說:“支支吾吾成何體統,好的不學,怎的學了霍幽州麾下人那般優柔寡斷。”
剛好這時熊茂提著刀回來,聽了李嘯天這一句, 整個人都僵了一下。他生的黑, 尋常的紅臉向來不明顯,如今倒讓人察覺出些端倪。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