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霆山目光意味深長,“看來是挺久了。”
裴鶯:“……”
霍霆山:“我與寧家女婚前未曾見過。夫人如何?”
裴鶯別開眼,“小數載。”
他追問,“那是幾年?”
裴鶯輕咳了聲:“霍霆山,我覺得書房是議正事之地,如今明霽的婚事還未成……”
“夫人莫要顧左右而言他,小數載究竟是幾年?”霍霆山打斷她,見她抿著唇,似有些擔憂的模樣,補充道:“隨便聊聊罷了,都是過去之事,你我如今才是夫妻。你說就是,我又不生氣。”
裴鶯小聲道:“五年。”
其實她和他高中就認識,兩人隔壁班來著,不過當時沒談。上了大學後,報道那日在校園裡碰上,才有了後來。
所以是相識五年,戀愛四年。
霍霆山額上青筋微微繃起。
五年。
她如今跟他都未有五年。
裴鶯一看他神情,心裡打了個突。
不過就在這時,外面有人疾步來書房。
“大將軍,急報!”
裴鶯鬆了一口氣,忽然覺得帶過的難搞學生全部扎一塊兒,都沒霍霆山一個厲害。
霍霆山見身旁人眉目舒展,冷聲問衛兵:“何事?”
衛兵:“大將軍,魏益州前些日暴斃身亡,有風聲傳出是中毒所致。而在魏益州身故後,囤積於懷古關的益州與雍州聯軍連夜撤軍,並西行入益州。魏益州原先的三大部下一死一重傷,剩餘的何徵聯合魏益州嫡子魏清華拿到了主事權。魏清華下令打通益州各處關卡,開城門迎雍益二州聯軍。”
裴鶯驚愕。
這番話資訊量太大,但聽到後面,一個資訊在裴鶯的腦中蹦了出來。
開城門迎聯軍?
益州和雍州這是結盟了?
不,或許不能說結盟。
雍州有幼帝坐鎮,除去那些已反了的,其他暫且還是臣子,此時開城門迎聯軍,和向朝廷投誠無二區別。
益州這是明確且真正的向朝廷稱臣了。
“讓先生和武將們來一趟。”霍霆山對衛兵說, 後者領命下去。
當初離開沉猿道,霍霆山將大部分班底留給了霍知章,自己帶走了三個武將和兩個謀士。
武將都是傷員, 分別是熊茂、沙英和李窮奇;謀士則是陳世昌、以及來投幽州軍不足兩年的柯左。
裴鶯加快速度收拾案上的冊子, “你先忙吧, 我不打擾你了, 明霽的聘禮單子,我回去再謄抄。”
一份單子是不夠的, 起碼得幾份, 而後再將冊子分發出去給底下的人按著準備, 這樣準備工作方可同時進行。
“夫人在此謄抄吧, 無需回去。”霍霆山給她拿了新的紙。
裴鶯稍怔,“可是他們稍後就到。”
霍霆山:“他們忙他們的,你忙你的, 夫人理他們作甚。”
既然他無所謂身側是否有人旁聽, 裴鶯也就沒回去了。一鼓作氣在這裡把單子謄抄好, 明日開始進入下個環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