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他看見了。”
秦洋應聲。
……
霍霆山並不拘裴鶯的自由,因此裴鶯偶爾會出來走一走,舒展舒展筋骨。不過她也僅僅在中心地帶,和旁側的火頭軍活動。
這會兒裴鶯和辛錦一道,拿著水葫蘆從火頭軍的營帳裡出來,遠遠便瞧見有人往主帳方向去。
陣勢挺大的。
裴鶯驚愕。
那人回來了?
這等速度,一定是凱旋吧。她如今還是寄人籬下,要不要去道聲喜呢。
但轉念裴鶯又想,還是罷了,那邊人不少,她沒必要趕這個當口。這般想著,裴鶯的腳步不由慢下來。
她是不打算過去了,卻不知自己成了旁人眼中一道靚麗的風景。
身著墨綠色袿衣的女郎緩步而來,襟飄帶舞,婀娜妙曼極了,彷彿是自畫中走出的神妃仙子,她戴著帷帽,面容瞧不清,只叫人隱約看見帷帽中如漆的雲鬒,朦朧婉約,動人心神。
兊州都督譚進的目光不由往下,落在女郎那雙白皙的素手上,陽光下,那片肌膚竟是說不出的溫潤細膩。
譚進看直了眼,心道也不知這等佳人容色幾何?
彷彿聽到了他的心聲,恰有風拂過,撩起女郎帷帽的少許薄紗,露出她下半張美麗面容。
肌膚瓷白如玉,紅唇不點而朱,皮相骨相具是絕佳,哪怕未見全貌,譚進亦相信這是個一等一的大美人兒。
他不由脫口而出:“那女郎是霍幽州的妾室吧,可否讓霍幽州將之贈予我?我以金銀報之。”
“那女郎是霍幽州的妾室吧, 可否讓霍幽州將之贈予我?我以金銀報之。”
雖然這話是脫口而出,但譚進並不覺有何不妥。
據他所知,霍幽州家中如今並無主母, 既然不是妻子, 那一定是妾室了。妾和寵姬之流不同於妻, 那些都是玩物罷了, 贈送和交換都是常有的事情。
陪同在譚進身旁的熊茂與秦洋等人皆是臉色劇變。
這人看上裴夫人了?
但開什麼玩笑,公孫先生可是說了, 在未找到真正的麒麟子之前, 裴夫人就是麒麟子, 譚進這廝一來就想挖他們幽州軍的麒麟子?
公孫良正色道:“夫人並非大將軍之妾, 她是我們軍中貴客,還請譚都督以後莫要再提此事。”
譚進稍愣,第一反應是公孫良在撒謊。
貴客?就憑一介婦人?
他們幽州軍何時這般自降身價了?
以他看, 這分明是藉口罷了, 或許這女郎是霍幽州的寵姬, 有盛寵在身, 叫人捨不得丟下, 所以才尋了那般荒唐又可笑的理由。
譚進的心思轉了又轉,已認定公孫良之言是藉口,不過此時他還未見到霍霆山,便沒再繼續說這個話題。
不遠處, 裴鶯又往前了幾步後, 忽然才發現被簇擁著的不是霍霆山。
那個男人同樣生得高大健壯,是武將的體格, 加之處在人群的中央,竟叫她認錯了人。
定睛看, 裴鶯確認她沒在軍中核心層見過對方。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