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幾日他有感覺到她態度的轉變,或許還談不上心悅他,但好歹不似之前那般見了他就想跑。
裴鶯沒想到他還問為何,語塞了一瞬,但很快想到理由,“你我如今還未成婚,因此不可。”
霍霆山看著她,沒說話。
裴鶯懂他未出口之意,“非常之時,行非常之事。”
那五宿之約既已結束,那當然是得遵照習俗。
霍霆山眼底冒出點闇火,“夫人,也就幾個月,不差那一時半會。”
裴鶯正色說:“自然是差的,這其中大有不同。霍霆山,剛剛你才說過答應我一事,那就此事吧,所以無需再說了。”
男人額上的青筋微微繃緊。
“大將軍通知訓練?”沙英驚愕,“怎的忽然召集訓練?”
“不知曉,但趕緊過去吧。”秦洋說。
州牧府佔地面積大,住進來以後,霍霆山將一處院子改成了訓練場,平日武將們可在此訓練和切磋。
沙英和秦洋方至,恰好看見熊茂被踢得趴下,那一腳踢在肉上發出的悶響,聽得兩人後牙槽發軟。
和旁的州牧不同,他們這位主子自年少始就實打實的在戰場上靠軍功說話的。
斥候折損率是出了名的高,但只要是他出手,再難的任務,每回都能完成得十分漂亮。
更不必說大將軍親自領軍上陣時,那殺起敵軍來,所過之處說是血流成河也不為過。
沙英和秦洋對了個眼,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一點退意。
“你倆來了,過來吧。”
沙英和秦洋同時僵了下,硬著頭皮過去了。
剛剛從場上退下來的熊茂,在霍霆山看不到的地方齜牙咧嘴的抽了口氣。
大將軍今日怎的這般燥,誰惹著他了,莫不是那安息王子?
應該不是,那安息王子雖然模樣奇怪些,但還算有眼力,他瞅著他們也沒做不知好歹的事。
難不成是幷州豪強不服管?
可是有遠山郡刺頭豪強的下場在前,幷州的應該不至於這般眼盲吧。
亦是說,是幷州牧的舊部對大將軍有異議?
就在熊茂捂著胸口思緒發散時,場中的秦洋已先倒下。
後背擱在特地鋪設的泥沙地上,比倒在石磚板上好少許,但也僅是好一點。秦洋一張儒雅的臉扭了扭,只覺整片後背都是麻的。
之前沙英和秦洋以二敵一,如今少了秦洋相助,沙英倍感吃力。
肩胛上捱了一拳,沙英踉蹌退了兩步,在倒吸一口涼氣的同時,乾脆也學著秦洋那般躺地上。
不起來了。
霍霆山目光掃過兩人,哪看不出他們有心避讓,正欲把人喊起來,這時忽然有旁的人進訓練場。
“父親,幽州那邊來了信。”霍知章走進。
一瞬間,許多道帶著莫名感激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,霍知章不明所以,本能的停下腳步。
“你小子來得正好,來和我過兩招。”霍霆山轉身。
夜市千燈照碧雲,高樓紅袖客紛紛。
此話用來描繪長安也非常適宜,這座權貴如雲的都城似乎永遠車水馬龍,繁華在此永不謝幕。
盛京閣作為長安有名的珍寶閣,每日客流不少,往來無白丁。
今日盛京閣一開門,便有豪奴來問:“容掌櫃,今日閣中可有上新?”
“暫無。”容掌櫃剛說完這二字,就見一個身著華服、長了雙純良鹿眼的男人進來。
他頓時虎軀一震,撇開面前的豪奴,幾乎是小跑著過去:“慕容賢兄,別來無恙。”
慕容庶笑眯眯道:“容掌櫃。”
容掌櫃轉頭對那個欲要離開的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