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過關係後他就覺得不好意思,覺得自己在這個人面前什麼秘密也沒有了,他半側著臉,鼻子以下都陷在柔軟的枕頭裡,有被吞沒的危險。
田恬看著他,用手颳了刮他的鼻尖:“還不好意思了?”
“沒有。”
“疼不疼?”
“還行。”
田恬很嚴肅的保證道:“我以後會做得更好的。”
陳圓圓斜眼看著他:“怎麼跟做期末總結似的?”
田恬笑了,手在他腰上輕輕揉捏著,“可不就是麼,還得請首長時刻檢閱呢。”
可能是剛衝過熱水澡的緣故,田恬的掌心很熱,覆在腰上感覺很舒適,陳圓圓輕輕嘆了口氣:“你舒服就好。”
“難道你不舒服?”
“哼。”陳圓圓轉過頭去不再多說。
吃過一頓不當不正的午飯後,陳圓圓才想起給家裡打電話報備一聲,剛說到可能晚上也不回去吃飯了,陳母就忙不迭的問:“是和田恬在一起嗎?”
陳圓圓怔了一下,隨即答:“是。”
“哦,和他在一起我就放心了,那孩子瞅著就踏實,你跟人家多學學……”
掛上電話陳圓圓無可奈何的看了田恬一眼:“真是,我媽還拿你當好人呢,要是知道你怎麼對她兒子的,肯定不能善了。”
田恬眨眨眼,很冤枉的說:“我怎麼對她兒子了?我疼他還來不及呢!”
“誰知道你怎麼疼的。”
“哦?我怎麼疼的?”
“……哼。”陳圓圓扭過臉去,剛吃飽不宜動氣,否則傷身,誰知田恬偏還湊過來,在他鼻子上猛嘬一口。
“喂!大庭廣眾的!”
田恬攥住他的手,忽然問:“你回義大利要呆幾天?”
“啊……”陳圓圓算了下日子,“快的話,大概一週吧。怎麼?現在就開始想我啦?”
田恬搖著他的手笑道:“想是肯定要想的,不過我在核計一週的時間夠不夠。”
“什麼夠不夠?趁我不在你想幹嗎?”
面對他刻意做出來的狐疑表情,田恬只是笑,鬆開他的雙手後便把眼鏡取下來,放在衣角上輕輕擦拭。
當他擦眼鏡時就說明心裡正盤算著事情。
但陳圓圓沒有問,因為沒必要。
像對方瞭解自己一樣,他也同樣瞭解田恬,他知道這個人從小就心裡有數,知道自己要什麼,不要什麼,即使明天就世界末日了,他也會按照自己的步調過完最後一天。
所以,陳圓圓只管信他。
機票定在週三,晚上11點的飛機。
雖然只是個短暫的分別,但是對於已經分別太久的陳圓圓和田恬來說,這仍然不能容忍,兩人幾乎每天都耳鬢廝磨在一起,除了晚上睡覺。
田恬的房子自從有了陳圓圓後一天比一天充滿朝氣,在那些你注意不到的角落總會零零散散的出現一些小玩意,什麼收納領帶用的分格抽屜啦,裝鑰匙和零錢的小布包啦,包括最新換上的據說有洋柑橘香氣的馬桶清潔劑。
田恬很喜歡看陳圓圓張羅這些小東西的樣子,所以他就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的粗心大意,甚至連牙膏快用完了這種事都故意不去惦念,當被對方戳著鼻子說:“天吶,這麼多年你是怎麼一個人活過來的啊!”的時候,他可以大大方方的摟著他的腰耍賴:“所以你要儘快回來,拯救我呀。”
42
田恬
田恬一直是個認真生活的人,這點從他小時候就初見端倪,當然這和他家庭的嚴厲教育也分不開,尤其他那個母親。
不誇張的說,田恬今年二十八歲,似乎還沒從母親那裡得到過一句誇獎。
當然,他也不需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