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嗤,老子有那麼飢不擇食麼?”我笑出聲來反問燈草道。我知道燈草是想找法子逗我笑,在這個白胖和尚的身上,我體會到了許久未曾體會到的友情。
“老爺說,兩位大師若得閒暇,還望到家中做客。樓道長,這是小姐吩咐我交給你的。兩位大師一路順風!”到了火車站,管家福伯送我們上了月臺。在我們臨上車之時,對我們發出了邀請,並且從懷中拿了一個小香囊出來交給了我!
“其實,我知道自己不是生病。我能從那個噩夢裡逃出來,一定是你和燈草大師幫的忙吧?謝謝你,幫我的時候,很危險吧?那枚扳指,是爺爺最心愛的東西。我拿來送給你了,一定要戴。每當你看見這枚扳指的時候,就會想起我。我不想你把我忘了。樓喵喵,一定要記得我們的約定,一定要回來看我!”香囊裡捲了一個小紙條,外加一枚羊脂玉的扳指。
“回去轉告你們老爺,我們若有閒暇,定當再次拜訪。”我緩緩將扳指戴到大拇指上,對福伯稽首道。
“兩位大師一路珍重!”福伯看我戴上了扳指,微微搖了搖頭,向後撤了兩步後對我和燈草拱了拱手道!
“還有,別忘了告訴靜香,鍛鍊身體貴在堅持。”我提著手提箱轉身上了火車,想不過意又回過頭來對站在月臺目送我們的福伯囑咐了一句。
“哎喲,都啥年代了。你們看那兩傻子!”就在我隔著車窗和福伯稽首道別的時候,車廂內傳來一聲不和諧的嬉笑聲,很不和諧。貧道很生氣,後果很嚴重!
“任何時代,華夏的禮儀都不可廢。當你看我像傻子的時候,你自己何嘗不是已經成為了一個傻子?”貧道心裡怒氣滿盈,自然不會和這穿著喇叭褲,將腳翹在面前的小桌上,嘴角叼著菸捲的貨客氣。人就是這樣,你退一步,他得寸進尺。
“喲喂,看看,這道士火氣還挺大,你是出家人麼?”那貨將菸捲兒彈出窗外,站起身挑釁著道。
“佛陀也有懲惡的手段,坐下!”燈草知道要是把我惹毛了,沒準這貨要送半條命。連忙擋在我身前,探出手去拿捏著那貨的肩膀一使勁,生生將他按回了座椅上。
“走吧,知道你心裡不得勁,犯不著和吃了槍藥似的要和人死磕吧?”燈草搖了搖頭,輕推了我一把向軟臥車廂走去!
“就是這間了,咱們進去吧,睡一晚上明兒就到地方了!”燈草提著我們那簡單的行禮,拉開了軟臥車廂的側拉門對我說道!
“啊!你們怎麼這樣啊,進來也不敲個門!”不等我進去,燈草就被一個女人給推了出來。具體的說,是一個正在換衣服的女人。
“大姐!”燈草滿面赤紅的想要解釋!
“誰是大姐?”那女人一邊扣著胸前的扣子,一邊怒道。
“額,小姐!”燈草到底是不善於和女人打交道,這不,這稱呼還不如大姐呢!
“誰是小姐?”果然,那女人一聽這詞兒,愈發不依了。燈草一見這女人有撒潑的跡象,光頭上連汗都出來了。
“大嬸,這車廂也不是你家開的。誰讓你換衣服不鎖門的!?再說了,在我等眼中,再美的皮囊最終也只會是一副骷髏。”我見過道里圍攏了不少人,想要看一出好戲。當即就對那女人吼道,想鬧得人山人海,想要佔據道德的上風,想要我們師兄弟千夫所指?沒門!
再說了,燈草想解釋,你也不給機會。喊你大姐不依,喊你小姐也不依,非要貧道喊你一句大嬸,方才爽利麼?
“大嬸?你居然敢叫我大嬸?老孃和你們拼了!來人吶,抓流氓啊!”果然,這女人是悍婦和潑婦的結合體。一邊死命拉著我的道袍,一邊在癱坐在地上哭天喊地起來。
“怎麼回事?怎麼回事?”不多會兒,鬧騰出來的動靜就將車上的乘警給引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