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出師之後,先是弄了幾個小墓試了試手。覺得可以了,這才到漢中地界上的。咱也是爺們兒,答應了人家的事情總得給人一個說法不是?不管成與不成,這事我得先做了再說。”小路將身子往裡讓了讓,示意侯爽爽她們都到炕上來暖和一下。隨後在那裡說道。
“那是,男子漢一言九鼎,答應了人家就一定要給人家辦。”大棗不錯,我又拿了一個放進嘴裡嚼著道。
“我先是跟著當地的旅遊團,找到了定軍山。然後自己在山裡轉悠了一圈,一直到把地形都摸清楚了,這才下山準備工具。我琢磨著,這天兒是越來越冷,前半月還下了一場大雪。這樣的天氣進山旅遊的人應該不會多了,這才動的手。”小路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,潤了潤喉嚨在那裡說道。
“然後呢?”霍晶瑩和我擠一床被子裡,小腳丫搭在我腳背上小臉微紅的問道。
“要說今年勉縣的天氣也是邪性,才一立冬,立馬就下了兩場雪。聽這周圍的老人們說,勉縣這地界上,十年也就下個三兩場雪的樣子。今年的氣溫也奇怪,今天零下7…8度,或許隔天又有10幾度。老人們說,家裡的肉菜都被這種鬼天氣給折騰壞了。”小路在斟酌著該怎麼往下說,剝開了幾顆花生塞到燈草的手裡,拍了拍手在那裡說道。
“電視上不是說,氣候的反常是因為什麼溫室效應麼?”侯爽爽在那裡啃著大棗接過話茬道。
“狗屁!”小路罕見的在那裡爆了一句粗口。看來,這次的事情真的是讓他受了什麼刺激了。
“我進了山,繞著山裡走。找到黃忠墓之後,我就琢磨著應該下去看看。”小路忍受著侯爽爽的死掐,在那裡對我說道。
“你為什麼會想到去黃忠墓呢?”我替霍晶瑩拿了兩個賣相最好的大棗,塞她手裡之後回頭問小路道。
“哥你想啊,當初夏侯淵是在這裡被黃忠砍了腦殼對吧?古時候,為了標榜自己的戰功,那些將軍們不都喜歡將對手的兵器或者是什麼東西收藏在身邊麼?我就想,斬了夏侯淵這件事,恐怕是黃忠一生最值得紀念的功勳了。會不會他死後,將夏侯淵的人頭一併埋下去作為陪葬呢?”小路提起這個,明顯來了精神。將身子向前湊了湊,壓著聲音在那裡說道。
“倒是也有道理,然後呢?”我剝了顆花生,扔進嘴裡細嚼著問他道。
“然後我就花了三天時間打了一個盜洞。那天的雪下得很大,可以說是鵝毛大雪了。相隔5米開外,就看不到人。我沿著盜洞下到墓裡。。。。。。”說到這裡,小路明顯陷入了回憶。
“媽的,這鬼天氣真特麼冷。”小路用手摸了摸已經凍得鐵硬的洞壁,在洞裡釘下一根鐵樁之後,將繩索一頭系在上頭,另外一頭系在自己腰間輕聲罵了一句。
盜洞打得很準確,盡頭就是一堵青磚砌成的穹頂。小路知道,只要卸下這幾口磚,他就能下到墓裡邊去了。墓有多大有多深,他不知道。不過看著腰間那兩指粗細的麻繩,他心裡安定了許多。至不濟,就算深不見底,待會他也能順著繩子爬回洞裡。大不了花費一些力氣沿著之字形的盜洞再回到地面算了。
小路想到這裡,喘著粗氣將掛在屁股後頭的保溫杯拿到了手上。保溫杯裡裝的不是水,而是燒開了的熱醋。挖墳這活兒不能和強拆似的亂來,你要是敢亂來,墳裡的東西就敢對你亂來。他想用熱醋,先將穹頂磚縫裡澆築的那些米漿拌著蛋清的填充物給洗乾淨,然後再動手起轉。
隨著一絲絲熱醋倒在磚縫上,小路鼻子裡逐漸聞到一股子難聞的氣味。他說不明白那到底是一種什麼味道,就像是寡雞蛋的那種讓人作嘔的氣味一樣。什麼是寡雞蛋?就是裡面有了小雞,而小雞已經死掉了,並且發出腐爛的味道的那種蛋。
小路抬起一隻胳膊,將袖口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