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人被欺負的差不多了，慕凌霜才低頭為人整理起來。
把凌亂的衣衫和髮絲整理好，兩人才從馬車上下來。
“今日可有什麼打算？”算完賬的慕凌霜心底的陰霾逐漸消散，重新恢復笑吟吟的模樣，對著悶頭往前走的方元琦柔聲問道。
憋屈的方元琦很想問她，打你算嗎？
可她慫，根本就不敢說，只能自己在心裡生悶氣。
欺負人，這狗東西就知道欺負人！
一旁的慕凌霜看著壓根不搭理她的方元琦，也不在意，揮退了跟從的人之後，才自顧自的出聲：
“本來打算和你商量一些大婚的事，既然沒有興趣，我們就改日再說吧。”
方元琦的耳朵微動，但還是忍住了沒有出聲。
慕凌霜見狀嘴角噙著一抹清朗的笑意，看著她的背影，繼續說道：
“也不知道你對大婚有什麼要求，還有就是不知道元琦想以男子身份還是女子身份與本宮成婚。”
賭氣中的方元琦已經不知不覺的順著慕凌霜的問題思考起來了。
她當然是想以女子身份與慕凌霜成婚的，可是她也清楚的知道，這是一個相對來說比較封建落後的時代。
先不說兩名女子成婚定會受人非議，就是以後她想做什麼事情，女子的身份也會成為一種束縛。
最重要的是她的身份在鳳儀宮不是已經暴露了嗎，現在考慮這個有什麼意義嗎？
慕凌霜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，在一旁不緊不慢的出聲道：
“你的身份已經被母后封鎖了，不會傳出鳳儀宮，至於父皇那裡，那天父皇只帶了李公公，而李公公的嘴一向最嚴實。”
方元琦明白慕凌霜是讓她放心，她可以自由選擇。
可是這樣一來，她就更糾結了。
內心深處她是想以女子的身份成婚，給兩人一場完美沒有遺憾的婚禮。
可事實上，不是每個人都是慕凌霜，起碼她就沒有信心在這個陌生的朝代以女子的身份闖蕩出一片天。
最重要的是若是兩名女子成婚的訊息傳出去，別說是在齊國了，就是在周圍的國家應該也是受人非議的。
她倒是不怕，自己無名小卒一個，就算非議又能說什麼呢？反正也沒幾個人認識自己。
慕凌霜就不同了，她可是大名鼎鼎的戰神將軍，她不想讓慕凌霜因自己聲名受累。
慕凌霜不知道她的糾結，但也在盡力的為她考慮。
慕凌霜覺得正常的嫁娶流程還是很有必要的，與女子成婚她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，但不得不為元琦考慮。
元琦的女子身份可以暴露，但不是現在。
不然恐會被人冠上以女色侍人的帽子，那樣於她來說是不公平的。
只有她知道，自己的小姑娘有多優秀。
元琦她早晚有一天會成長到整個大齊都人人稱讚的地步。
那時候就算爆出她的身份，大家也只會感激她做出的貢獻，覺得兩人般配。
所以在看到她也拿不定主意的時候，就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作為參考。
“我們先以正常的嫁娶成婚，等賓客散盡，再著女裝拜見父皇母后如何？”
方元琦眼睛一亮，這樣似乎很不錯誒。
慕凌霜看到她沒有反對，也是鬆了一口氣。
說實話成婚的時候如何她不在意，但在她內心深處是想在那一天看到元琦穿上大紅嫁衣的。
她的大婚，自己同樣不想留下遺憾。
她想在洞房花燭夜的時候，親手脫下那鮮紅的嫁衣，看小姑娘為自己徹夜綻放。
“只是這樣一來，你那天會很辛苦。”慕凌霜握著方元琦的手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