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玲的話，聽得眾人毛骨悚然。
“你說的它，指的是誰？”
她沒有回答紹池的問題，嘴角依舊掛著一個古怪的笑容。
“它就是……它。”唐玲摩挲著畫上的那隻眼睛。
“小丫頭，別擱這兒裝神弄鬼了，小小年紀乖乖去看你的動畫片成不成？”
唐玲收斂了笑容，嫌棄地看著趙佳禾。
紹池微微皺起眉頭，說道：“你知道秋穗失蹤的那天發生了什麼對吧？為什麼不能告訴我們？還有……她失蹤的那天，你又在幹什麼？”
唐玲咬著嘴唇，懷裡抱著畫冊，朝著庭院外跑去，差一點撞上了端著餐盤的宋護工。
“這孩子怎麼冒冒失失的？”宋護工手中的餐盤上放著一隻茶壺，幾隻杯子，以及一盤點心。
透明的玻璃茶壺裡是奇怪的暗紅色液體。
不過紹池暫時也沒有心思考慮這裡面裝的是什麼，他對宋護工說：“我們剛剛在聊天，聊到了孩子們失蹤的那一天。”
宋護工笑了笑說道：“害，不都說過了嗎，那天下著大雨，福利院斷電，這些可憐的孩子們到處瞎跑，結果怎麼也找不到。”
他沒再延續這個話題，而是看向宋護工手裡的餐盤，問道：“需要幫忙嗎？”
“那……那就麻煩你了。”
“趙佳禾。”紹池用手肘碰了碰站在他身旁的人，“你去幫幫宋護工吧。”
“為……”
他的話還未說出口，便看見紹池朝他使了一個眼色，立即改口道：“為你服務，是我的榮幸，那個……李洋，一起去吧。”
“我？”李洋指了指自己。
“對，就是你，別廢話跟著來。”
二人接過宋護工手裡的盤子，跟著她一起前往四樓。
看著幾人的身影消失在樓梯拐角處，白洱才開口問道：“有什麼發現？”
“你覺不覺得，這個宋護工也有一點奇怪？”
“的確是有一點……蘇荷死在了福利院廚房的冰箱裡面，這說明小麥也是在這個冰箱裡凍死的，可是她卻說怎麼也沒有找到孩子們，她分明是在撒謊。”
“走吧，去她的房間一探究竟。”
宋護工的房間在一樓的走廊處，推開門，視線裡是一間裝修簡約的辦公室。一個辦公桌和一把椅子，一個紅木的書櫃，一張摺疊床。
書櫃上的內容比較雜亂，紹池隨意翻了翻，發現一些閱讀痕跡比較深的都是心理學相關的書籍。
“沒想到宋護工還對心理學感興趣。”
“這很正常，她平時要接觸這麼多小孩，幼兒心理學是必修課。”白洱隨手拿起一本翻了翻，“她讀了這麼多心理學的書籍，怪不得孩子們都更加依賴她。”
“這裡。”紹池輕輕推了推書櫃後面的牆，“還有一扇門。”
門後面，是一間精心佈置過的臥室。
外面的簡約只不過是偽裝。
二人對視一眼，瞬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，在這間臥室裡，有一個衣帽間，裡面是滿滿一牆的奢侈品。
是啊。
他怎麼會天真地以為，在這件事上宋護工絲毫不知情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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