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味道，還有淡淡的桂花味，一些花朵掉在泥裡腐爛，跟泥土混在一起，香味也沾染了上去。
“這是……”趙佳禾問道。
“昨天夜裡那個小女孩身上掉下來的土。”
二人還來不及有更多的交談，宋護工便從一樓走了上來，對眾人說道：“早飯已經準備好了，各位下樓用餐吧。”
福利院的小朋友們早已整整齊齊地坐成幾排，乖巧地吃著早餐。
紹池端著早飯，坐在了唐玲的旁邊，將小馬放在桌上，摸了摸她的頭，笑著說：“你不乖哦。”
“又看見我了，你很失望吧。”
唐玲將頭埋進碗裡，小口喝著豆漿，一聲不吭。
“欺負小孩呢？”趙佳禾坐到紹池的旁邊，打趣道。
“誰欺負誰還說不定呢。”紹池笑了笑，“你說是吧，玲玲？不過，你真的……不知道秋穗去哪兒了嗎？”
唐玲微微一怔，她抿了抿唇，依舊閉口不言。
丁護工正從外面走進來，她的視線看了過來，紹池也就沒再追問下去。
吃過早飯後，紹池與趙、白、李三人來到了庭院中。
院裡的桂花樹開得很茂盛。
他的視線落在樹下的那塊土地上，那裡的土像是不久前才翻新過。
紹池走過去，撿起一小塊兒泥，湊近聞了聞，跟小女孩身上掉下的泥是一種味道。泥土的腥味，血液的鐵鏽味，落花的清香……還有屍體的腐臭味。
他朝趙佳禾使了個眼色，後者立刻心領神會。
“都讓讓。”
這一塊兒的泥土很鬆軟，趙佳禾三兩下就將周圍的土給挖開了。突然，他停止了手上的動作，抬頭看向紹池，說道：“有東西。”
鐵鏟碰到了一個堅硬的東西。
“你們在幹嗎？”一個穿保安制服的男人突然出現在庭院門口。
“我們……我們……”趙佳禾思考著理由。
“是孟院長讓你們來的吧？”保安接過他手裡的鏟子，朝土坑裡挖了幾下，隨後抱出一罈酒，“這酒可埋了很久呢。”
李洋道：“對，對，就是孟院長叫我們來的。”
“這酒可是孟院長自己釀的嘞，你們可有口福咯。”保安抱著兩個罈子說道，“走吧，我帶你們去把這兩罈子酒開啟。”
紹池看了一眼土坑，微微皺眉，難道……是自己猜錯了？
他正想著，餘光瞥見二樓的視窗有個身影一閃而過。
“看。”趙佳禾拍了拍手上的泥，從口袋裡拿出一小塊布料和斷指塞給紹池，低聲說，“剛剛挖到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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