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洱還想再問些什麼,劉念突然抱住自己的腦袋,拼命地搖著:“我不知道!我不知道!我什麼都不知道,求求你們別再問了,是他們,都是他們,是他們害死了餘淼!跟我沒有關係!!”
見劉念這個狀態,紹池知道再問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,於是朝二人使了一個眼色。
他們剛走出教室,劉念也起身離開了,她朝著三人的反方向走去。
白洱盯著她的背影,露出一個思考的表情。
“怎麼了?”紹池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。
她搖了搖頭,心裡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,可一時半刻也想不出具體是哪裡出了問題。
紹池道:“你們剛剛看見劉念吃的是什麼了嗎?”
“好像是藥片?”
“應該是抗抑鬱的藥。”白洱頓了頓,“從劉念的一些肢體動作和表情來看,她應該是有這方面的疾病,我在醫務室裡也看見了這類藥。”
畢竟根據現在的情況來看,她很有可能也是霸凌中的受害者。
不過紹池還是覺得有一點奇怪,劉念很清楚這幾個人之間發生的故事,那麼,她自己呢?
她在其中又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?
他瞥了一眼白洱手腕處的機械錶,對二人說道:“走吧,先去食堂。”
三人來到食堂,正巧看見張雅站在視窗前,手中端著餐盤。
“這麼巧,這不是那誰嗎?”趙佳禾模仿著張雅說話時的語氣。
“我沒記錯的話……”紹池頓了頓,“是誰吃不下飯來著?”
“反正不是我。”趙佳禾走到視窗前,“阿姨,麻煩給我來倆包子,不對,來四個!”
張雅臉色陰沉,她特意踩點,在早餐時間點快要結束的時候才來食堂。沒想到還是碰到了這幾個瘟神,她端著早餐憤然離去。
此時食堂幾乎沒有什麼人,三人隨意找了一個位置坐下。
趙佳禾三兩口吃完了一個包子,有些惆悵地說道:“怎麼會三個人的筆跡都對不上,會不會是你沒看清?”
“不會。”白洱搖搖頭,“字跡差得很多。”
“你們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。”
聽到紹池開口,二人一同將視線轉向他,前者放下手中的小米粥,繼續說道。
“我們來這兒的第一天,看見了徐純妍的屍體,而第二天我在畫室裡看見了鄧陽,可是這個江琴子呢?那頁紙上的人,說謊的保安,冷漠的老師,都出現過,可唯獨江琴子始終沒有出現。
我想再去調查一下這個江琴子。”
他將碗裡的小米粥一飲而盡,隨即說道:“你們都吃完了嗎?吃完了的話我們現在去一趟檔案室。”
趙佳禾用手肘撞了撞紹池的胳膊,笑道:“你們年輕人的腦袋瓜就是好使啊!”
“你看著也沒比我大多少。”紹池拍了拍被他撞過的地方,故意露出一副嫌棄的表情,斜著眼睛上下打量著趙佳禾。
“我都二十三了,跟你這種還沒有發育完的小屁孩不一樣啦。”
“趙佳禾。”紹池朝他笑了笑,“你以後休想在我這兒得到一個線索。”
“喂!別那麼小氣嘛,我道歉,我道歉,您小人不計大人過,原諒我的口無遮攔。”他跟上紹池的腳步。
白洱走在二人的身後,無奈地搖了搖頭。
……
檔案室跟醫務室在同一棟教學樓裡,只不過檔案室在三樓,同一層樓裡還有好幾間老師們的辦公室。
白洱照例取下一枚一字夾,插進鎖孔,三秒鐘之後,檔案室的門開了。
“白姐,你這技術能不能教教我啊?”
“我看你不是在自學嗎?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