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吧,要是有什麼需要他們幫忙的,儘管派人回來說。”
楊澤道:“這個我當然知道,我是……”
“我會照顧好自己的。你放心去吧。”魏休音莞爾一笑,賽過春日桃花夏日蓮。
待楊澤跟那丫鬟走了,海棠才走出來,問魏休音道:“他方才說的究竟什麼意思?”
林沐修也問:“是不是楊兄的妹妹和江伯母的那根玉簪有什麼關係?”
魏休音心說這個林沐修倒是個心有玲瓏七竅的聰明人,江南林家雖然是武林世家,能夠稱雄江南武林近百年果然不是泛泛之輩。
他道:“阿澤的妹妹前年嫁到了城中,夫君姓阮,正是上水縣中廣賢書鋪的少東家。”
也就是說,那個買走何蘭雪玉簪的年輕男子就是楊沅的夫婿,若是排除阮家少爺在外面另有外室的可能,那玉簪就是送給楊沅的。
林沐
修道:“那玉簪應當就是在阮少夫人手中了,阮少夫人是楊兄的妹妹,那拿回玉簪是件很容易的事情。”
海棠急不可待地道:“那不如我們跟著楊公子去阮家吧,早些要回來我心裡也踏實。”林沐修為了讓她安心,默默地站起來準備跟著她去。
而魏休音卻沒有動靜。
“休音兄?你不去麼?”
魏休音把最後一口茶飲了,才悠悠道:“急什麼,現在馬上就到飯點了,先吃飯。”
林沐修、海棠:“……”
“我還要喝藥,我答應了阿澤要照顧好我自己的。”
二人客隨主便安心先吃飯,雖然魏休音也不算是客吧,但比他們像主人。
魏休音在心中卻又另一番考量:楊沅長於宮廷,習得一手長袖善舞交往手段,若非是有大事,決計不會讓人來請楊澤幫忙,畢竟楊澤和自己的身份實在是太過危險了。
而現在既然驚動了楊澤,那一定不會是小事,而且,很有可能不是好事。
阮家上下老弱婦女兒童幾乎已經哭成了一片,就連那個一向自視甚高出身翰林清貴門第的外祖母也哭得肝腸寸斷。
阮湘靈和小侄子抱頭痛哭。整個家裡,也就楊沅還勉強算得上是冷靜的,但一看到兄長,楊沅眼眶立馬就紅了,眼角淚珠似墜未墜。
楊澤看到這等情形,扶著身體搖搖欲墜的妹妹坐下,關切問道:“這是怎麼?”
楊沅用帕子按了一下眼瞼,勉力鎮定著說:“我夫君出事,怕是不好。”
楊澤訝然道:“前幾日娘生辰那天不是才說妹夫去取書了麼,怎麼就不好了?”
滿屋的哭聲聽到人心慌頭疼,楊沅拉著楊澤出來,到了院子裡才道:“大哥,那天夫君說是那一車書被人扣住了,似乎是在路上出了些什麼事他才去解決的。這種事其實往常也有出現,無法是山路上哪條道的土匪想要訛詐銀子罷了,若是想簡單解決就打發幾個銀子就成。我當時也沒在意,可那天他就沒回來,我坐到天亮等他也沒見個報信兒的人,第二天一大早忙派人去找。到了昨天都三天了,卻一點訊息也沒有!”
楊澤神情也凝重起來,接著問道:“那今日可是來訊息了?”
看屋裡這一通六神無主哭泣連天,怕不是好訊息。
“若是沒訊息我只當是好訊息,可千等萬盼的,竟等來這個!”楊沅緊緊咬了下嘴唇,揚聲叫來自己的貼身丫鬟巧兒,讓她去拿東西來拿給楊澤看。
巧兒捧來一封信,那信封上都帶上水印,儼然是淚水福澤上前的。楊澤拆開來看,
儘管已經料到了是綁架勒索的信,可這信上索要的金額,也著實是太多了一些。
“十萬兩銀子?別說了你們書鋪了,就是東家的錢莊怕一時之間也拿不出那麼多吧。”楊澤儘量用比較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