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完沒了的殭屍從地底下冒出來,饒是宮鯉手持神器也累得氣虛,咬著牙把小呆喚到跟前。
&ldo;把這堵牆給我劈開。&rdo;
小呆站在的前面,渾身匯聚著越來越重的寒氣,宮鯉彷彿看到了墨崖的臨空一刀。
嘭的一聲,整面牆被劈開了一個口子,宮鯉抬腳邁了進去。
&ldo;宮鯉你怎麼了?&rdo;
&ldo;被鬼咬……&rdo;
嚴柏卿穿著裡衣站在床邊,阿七則握著一柄黑漆漆的彎刀站在牆的那邊,大概剛剛是他擋了一下,不然的話這個樓頂都會被掀開。
阿七看了她一眼,皺了下眉,跨進去她的屋子,宮鯉跟在她的身後。
地上的東西都消失了個乾淨,只有滿地狼藉和一灘一灘的暗紅色血跡。
&ldo;這是怎麼回事?&rdo;
&ldo;有人在操縱惡鬼。&rdo;
&ldo;真是夠毒的,這是要我的命呢!&rdo;
阿七見宮鯉將手裡的白練甩的啪啪響,倒也沒有多說什麼,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,開啟往地上散了一些,然後那些細小的粉末就像長了眼睛一樣,把凡是有血的地方都清除了,一會兒工夫就沒了蹤影,然後空氣中飄著淡淡的青草香氣。
隨後他走到門前,把手附在上面唸了句咒語,就見一股無形的力量忽然消散了一般,門咔噠一下開了。
&ldo;沒事了,你休息吧,之後那些東西不回來了。&rdo;
&ldo;是不是她們?&rdo;
宮鯉看著阿七的手,眼睛看向對面,輕輕的問。
&ldo;這件事我會給你個交代,但是在這之前你不要擅自行動,就是我現在也有很多身不由己,這裡還屬於別人的勢力。&rdo;
嚴柏卿已經穿好了衣服,站在身後無奈的對著宮鯉解釋。
宮鯉收回視線,轉頭看了他一眼,垂下頭想了想,然後收起了寒刀沖他點點頭。如果連嚴柏卿都不得不禮讓三分,那麼自己這樣一個沒權沒勢的升斗小民又何必自討苦吃。
今天敢放一些鬼怪進來,明天就敢把自己扔到荒山野林,墨崖不在,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。
晚上就那麼隔著一個破破爛爛的牆睡了一覺,宮鯉早上撩起了褲腿還看到一圈紫黑的印記。
&ldo;最毒婦人心,這筆帳先記下!&rdo;
蓋住那圈黑印子,宮鯉收了一下自己便邁著大步往大廳走去,熱騰騰的包子吃了整整三個,又連喝了兩碗白粥,那兩姐妹才施施然的下了樓。
她們神色不好看,再看到宮鯉好端端的坐在那裡鼓著腮幫子吃的歡實,更是面色僵硬。
雲初到底是城府深,笑著坐在宮鯉身邊,輕聲細語的問了她睡得怎樣。&ldo;很好啊,神清氣爽,昨天還夢見了和兩個老妖婦打架,舒經活骨,好的不能再好!&rdo;
說完也不理會兩人的神情,扔下碗筷就朝外面走去。
等了沒有多久,就見嚴柏卿走了出來,車馬已經都準備好,宮鯉一撩簾子坐了進去。
&ldo;宮姑娘和男子同乘一車不合適,就和我們姐妹一同乘車吧,我們互相也有個照應,路上聊聊天解悶,好不好?&rdo;
宮鯉冷笑了兩聲,這還安排上她了,當下一撩簾子。&ldo;不好,我不愛聊天,柏卿哥哥我們快走吧,不然晚上要睡深山老林。&rdo;
嚴柏卿回頭看著她笑了一下,和那姐妹兩拱拱手便上了車。
宮鯉就直直的和那雲初對視,她的眼睛黑亮又大又圓,眼尾向上瞧著,面無表情的時候還挺有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