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鯉介面道:&ldo;那也是好事,這官員嚴苛,治安果然好了許多。&rdo;
那老闆一臉,你傻了吧的表情,將毛巾搭在肩上,看了看外頭周圍沒有什麼人,便和他們說:&ldo;你看看這城裡如今哪有什麼活氣,以前我這早點鋪子,在這個時辰最是好賣,大傢伙兒聚在一起,熱乎乎的吃著飯,聊聊稀罕事多好。可現如今,誰敢出來說話,夜裡就有人能上門把你逮進去,回來的時候不是瘋了就是傻了,這是當官麼,這簡直就不把我們當人看!&rdo;
老闆氣狠狠的,罵了一句,見有一個人走過去,嚇的急忙住了嘴,跑到後面去擺弄那些麵團。
墨崖朝著外面看了一眼,回身說:&ldo;那幾個應該是著百姓衣衫的官差,腳步沉穩,身上有公堂之上的肅然之氣。&rdo;
果不其然,很快就聽著鋪子後面的一條街上,傳來長長的一聲哀嚎,猛然間像是被人掐住似的沒了聲音,那老闆手裡短的幾個饅頭爭先恐後的從盤子裡掉了出去,他急忙走到門口,手腳麻利的把窗戶還有門關上,喘了口粗氣。
&ldo;這人是什麼來頭?&rdo;
清風問的應該是這官員,在座的裡面也唯有嚴柏卿曾經和他打過交道,便說道:&ldo;天子門生,不涉黨爭,是之前皇帝的太傅,回鄉的魏閣老推舉的人。與他打過一次交道,這人是個厲害角色,而且據說手腕鐵血,誰的面子都不給,唯一對那位老師尊敬的很。&rdo;
&ldo;也就是說,這傢伙能過來,是太后向朝臣的一個交代,拿了這麼個中間派來堵陣眼。&rdo;
明月與清風都是四處遊走慣了的人,聽了嚴柏卿的話,再結合現在的朝堂,很容易就看出了端倪。
墨崖聽完,割下手中的茶盞,笑了一下說道:&ldo;這廢物皇帝也太好命了,都這般光景還能讓朝臣誓死追隨,這是多大的本事呢……&rdo;
這話一說完,眾人又是一陣沉默,倒是嚴柏卿看了他一眼,點了點頭。
&ldo;怕是現在朝堂上已經變了天,皇帝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死。&rdo;
宮鯉將最後一口包子嚥下,也跟著嘆了一口氣,心想這皇帝也著實可憐,一輩子都被自己的母親壓著,除了鬥雞遛狗胡鬧,沒什麼權利。如今也不知道是不是自願的,就躺在了病榻上,外面都要翻了天與他也沒什麼關係。
如今更是悽慘,死不死的也由不了自己,皇帝駕崩也得崩的有利用價值才行,多可悲……
他們一行人出城的時候,還被好一頓盤查,一個一個的都問了個清楚才被放行。這麼一來,這一天誰來誰走,那個坐在官衙上的人便了如指掌。
途中又經過那個鬼鎮,如今鎮子上沒了濃霧果然清爽了很多,熱熱鬧鬧。
到南齊這一路,他們並沒有怎麼歇息,因為人多倒也沒出什麼問題,在半路野外遇上了一次陰差借道,也因為有墨崖在,大家小心的藏起了氣息,沒驚動那些鬼魂。
這一趟裡面不下兩百人,從遠處的山上橫穿過來,那陰差說是在兩座大山的後面有一處山谷忽然被大水沖了進來,毫無防備的村子裡的人,半夜熟睡的時候便被奪了性命。
陰差說經察訪是山洪暴發,是天災。
行了幾日與武老爺子在岔口分別,便一路駛向南齊。
剛一進入南齊城門便被王府的侍衛給迎了過來,嚴柏卿略微想了想正要說讓宮鯉等人住到王府,便被清風截住話頭。
&ldo;如今,世子府內也是多事之秋,肯定還有很多事要處理,我們便過些日子再去打擾吧。&rdo;
宮鯉也覺得很有道理,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