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著常服,束髮戴冠,明明是一副生活還不錯的樣子。直到車馬停在了山下,她才停止了猜想。
見到無涯大師的時候,他又在沖茶,招呼他們幾個過去,一人一杯靜靜的品了起來。
明月看起來很是懂這個,喝了一口之後便頻頻點頭,然後誇讚道:&ldo;這一定是翠竹葉上落下來的無根雨水,茶葉起碼也有千年的歲數,真是妙哉。&rdo;
無涯大師撫著鬍鬚笑道:&ldo;來了一個懂茶之人,通透的很呢。&rdo;
說完又為明月添了一杯,倒是其他人喝完就沒有第二杯了。
宮鯉腦子裡老是想著之前南無和尚的樣子,便問無涯法師道:&ldo;大師可認得南無和尚,他是離天島那山上的和尚,與我爺爺交情很好,您有沒有聽我爺爺提起過。&rdo;
&ldo;南無……倒是聽無常說過幾回,說是常去你們藥圃,是個有本事的人,不過到沒有說他們交情多好。&rdo;
無涯大師想了一下,對南無這個人似乎印象不大。宮鯉心下奇怪,在海島上南無隔三差五的便會過來,和爺爺相處也像是多年的老友,怎的都沒有多提起。
&ldo;當時爺爺在溶洞裡,就是他把我帶過去的,才看到接下來場景,他也是為了給爺爺討公道,生生的捱了墨崖一刀……如今我竟然在南齊看到了他。&rdo;
&ldo;能捱了誅魂刀還存在的人,要麼本就是無魂之人,要麼就是被萬千冤魂纏了身而養著的死人,其它的生靈哪受得了那純陰的寒氣,那可是上古時期便留存在世間的一把寒刀,又在黃泉下浸泡了上千年,那可是一刀斃命的神器。&rdo;
宮鯉皺眉想了想,又問了一句:&ldo;如果是凡人,確定是一刀斃命?&rdo;
無涯撫了撫鬍子,點頭道:&ldo;當然。&rdo;
這就怪了,當時記得很清楚,那南無上去替爺爺捱了一刀,之後還能和墨崖理論,也正是因為他撲上去與墨崖拉扯,才被甩下了血池,按說血池與墨崖還有一定距離,那麼不偏不倚就掉進去?
無怪乎,人人都說懷疑就如同一粒種子,生了根便會發芽,此時宮鯉對南孚產生了懷疑,便會覺得當時沒曾多想的細節,如今想來總是有那麼一些的湊巧。
到了傍晚的時候,竟然下起了雨,狂風大作。無涯大師皺眉看了看天色,便讓他們在寺裡住下,擔心山路不安全。
反正回去也沒什麼事,幾人便在寺裡住下。
天色暗了之後,那雨水便停了,來的倉促去的匆忙,好似只是為了把他們留在寺裡罷了。
宮鯉坐在院子裡看夜色,身上竟然有些涼了,果然還是秋天了,山上林子的動靜很多,她便閉了眼分辨,好像小時候在海島上一般。正凝神聽著,忽然感覺其中有一絲不一樣的東西,快速的移動,好像正是她所在的地方。
快速的像一邊倒去,避開忽然撲過來的攻擊,宮鯉單手撐著地,看向對面的……東西。
那是,一團黑霧,從霧裡面伸出一隻細細的手,指甲伸的老長,宮鯉往自己的肩上一看,上面是五道血痕。
好快的速度!
&ldo;敢來寺廟撒野,好大的膽子!&rdo;
宮鯉大聲的罵道,希望他們無論是哪一個,聽到出來搭把手。
只是沒想到,那團黑霧裡傳來的確實嬰兒啼哭的聲音,一聲一聲,悽厲的迴蕩在山頂。
☆、第一百七十五章 這下慘了
宮鯉肩膀上的血痕麻麻癢癢的,她卻不敢去撓,只是一錯不錯的盯著眼前那鬼東西,這麼大的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