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打仗了?”夏衿一驚。
戰爭,總是讓人不安的。
岑子曼點點頭:“不光我二哥,我祖父,我爹,都得去。”
夏衿的表情凝重起來。
她是很喜歡岑家一家人的,真心希望宣平候幾個能平安回來。
“我得謝謝你哥。”岑子曼望著夏衿,極認真地道,“我哥昨晚把從你哥那裡學的功夫給我爹演練了一遍,我爹直誇招數精妙,我們家人的性命,又有了一層保障呢。等你見了你哥,代我向他道一聲謝。”
“行,我見了他就把這話轉達給他聽。”夏衿道。
說是這樣說,心裡卻拿定了主意,以後不再在夏祁面前提岑子曼,也不讓他們多加接觸。
“你想讓你哥去打獵麼?如果他去,便讓我表哥陪著,反正他今兒沐休。”岑子曼又道。
“行啊。”夏衿點點頭。雖然不願意夏祁跟岑子曼多見面,但出去打獵,男女並不在一塊。而且讓夏祁多散心,多接觸其他女孩子,對他忘掉那點青春萌對,也有好處。
岑子曼便讓人去通知夏祁和蘇慕閒。
一頓飯功夫後,大家在大門口集合,夏衿和岑子曼這一次沒再乘馬車,而是各騎了一匹溫順的棗紅馬,夏祁和蘇慕閒騎的則是高大的白馬。
這個時候,夏祁就特別感激妹妹,在從臨江來京城的路上,硬逼著他短時間內學會了騎馬。現如今他嫻熟的騎馬技術,至少不讓他在外人面前丟臉。
四人並沒多作交談,各自見了禮,岑子曼又跟蘇慕閒說了地點,一行四人便朝城外賓士而去。
北囿獵場在皇家獵場的外圍,位於在城外五十里。夏衿一行出了城門,就遇几上個貴女和貴公子,岑子曼上前一問,才知道今天這場打獵活動,是嘉寧郡主發起的,邀請了不少人。除了勳貴子弟,她還邀請了好些官宦人家的公子和小姐。
岑子曼皺著眉,跟夏衿暗自嘟囔道:“她搞的什麼鬼?”
蘇慕閒一聽是嘉寧郡主發起的活動,臉色便不大好看,不過卻沒說不去。
夏衿知道他是顧及什麼,對他道:“如果你不方便去,也不要緊。到時候我哥跟我們在一起就行了。”
剛才在宣平候府,從內院走到門外的功夫,岑子曼已把打獵的規矩跟夏衿說了一遍。京城風氣開放,男女之間並不像江南那般嚴防死守。打獵的時候,男女也可以混亂在一起活動的。夏祁人生地不熟,自然跟她和岑子曼在一起比較保險。
至於情愫上的事,此時也顧不得了。總不能為了自家人,讓蘇慕閒惹上麻煩。而且蘇慕閒不去了,讓夏祁也跟著回家也不妥。迴避得太明顯,容易引起岑子曼的懷疑。
蘇慕閒聽了夏衿的話,愣了一愣,問道:“你知道?”
這話沒頭沒腦,夏衿卻明白,解釋道:“那天在長公主府,我們正好在遠處看到她落水。”
蘇慕閒目光復雜地看了她一眼,點點頭道:“你知道就好,那我今天就不去了。”頓了頓又道,“誰知道她今天會出什麼妖娥子?皇家女子咱惹不起,只能躲了。”
“避避最好。”夏衿道。
“夏公子,對不住,今天我不能陪你去了。改日請酒賠罪。”蘇慕閒朝夏祁一拱手,又跟岑子曼打了聲招呼,策馬又回了城。
岑子曼悶悶不樂地回頭看了他一眼,轉過頭來道:“走吧。”
出了門,路上行人便越來越少。三人縱馬馳騁,半個時辰之後,到了北囿獵場。
而那裡,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