裡能掛上他的一副字,不亞於活招牌。而且求他一副字說難不難說易也不易,只要你的酒樓能做出他喜歡吃的菜,那就沒問題。
夏衿對於自己的菜式,是有絕對信心的。
“怎樣才能請他過來一趟呢?我這酒樓還沒開張呢。”夏衿又是些為難。她跟林家可沒什麼交情。
“這件事交給我吧,我幫你辦好。”羅騫道。
夏衿看他一眼,聲音變得柔和:“多謝。”
雖然此時夏衿用的是夏祁的聲音,並不如她自己的聲音那樣清脆悅耳,但她這溫柔的一聲“多謝”,聽到羅騫耳裡,還是讓他心頭一蕩,不能自抑。
感覺到羅騫的目光忽然變得灼熱,夏衿的心頭湧起一種異樣的感覺。
她微微將臉側開了去。
兩個人一下子沉默了下來。
無聲而漫無目的的在大廳裡轉了一圈,然後,兩人在大廳裡又轉了一圈。
夏衿發現自己不知道神遊什麼地方去了,竟然犯了蠢,禁不住臉紅了起來,輕咳一聲:“咱們上樓去吧。”
羅騫下意識地點點頭:“好。”
這時候恐怕夏衿說一句:“我們跳樓去吧。”估計他也會說一聲“好”。
兩人上了樓。仍然沒有說話——兩人即便現在神智變得很清醒,也不知道說什麼。
在樓上轉了一圈,夏衿便引著羅騫去了後院。
兩人一進後院,就有個四十來歲的胖子端了個托盤過來,托盤裡的兩個碗熱氣騰騰的,不知是什麼東西。
他笑眯眯地對夏衿道:“夏公子,小人聽到董方說您來了。還帶了個朋友。小人便特地做了這道宋嫂魚羹過來,讓你們嚐嚐。”
“哦,好。”夏衿很高興。看看院子裡不好坐,乾脆又回了大廳,讓胖子把魚羹放了一下,對羅騫道:“你嚐嚐。”又吩咐董方。“讓他們把拿手菜都做一道送上來,讓羅公子檢驗一下看看味道如何。”
董方應了一聲去了。
而胖子緊張地盯著夏衿和羅騫。生怕他們吃得不滿意。
胖子姓陳,名叫陳望,正是於管家和董巖上次在省城買回來的廚子之一。他之所以緊張,是因為夏衿在四個廚子中宣佈了一系列競爭機制。其中有一條。就是客人點哪個廚子的菜,那個廚子就能得到一定提成,即是說。他的菜越受歡迎,收入就越高。客人吃得極滿意。有打賞,他可以分得大半——還有小半給幫廚和跑堂;如果客人吃得不滿意要投訴,那就要扣錢。
這種在現代用濫了的獎懲機制,在這古代卻很新鮮。陳望這些人以前是在大戶人家作奴僕的,菜做得再好,也只打賞個幾十文錢。而且一個人的手藝畢竟有限,日子長了,來來去去就是那些花樣,主子也有吃膩的時候,這種賞漸漸就沒了。
而現在不但可以學習新菜式,還能以自己的手藝面對顧客,每日都還有新顧客。他們吃得好不好,是對自己手藝最好的評判。更何況,還有競爭者呢?但凡有點上進心,都希望自己能比別人做得好,得的賞最多,而不是最差的那一個。
所以這段時間,買來的幾個廚子是玩了命的練習手藝,這才有了夏衿一跨進門陳望就找上來讓她嘗菜的舉動。
這宋嫂魚羹,色澤黃亮,香味撲鼻,引得羅騫食指大動。看夏衿開吃,他也舀了一勺進嘴裡,頓時,他只覺鮮嫩潤滑,一股鮮美的蟹味順著他的喉嚨進到胃裡,全身的毛細血管不由得都張開了來。
“這是蟹羹?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