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擺擺手道:“算了,那就先別趕他們。等事情弄清楚了再說吧。”
等到了那天傍晚,去羅府打探訊息的下人回來了,稟道:“老爺老爺,三老爺回來了。”
“當真?”夏正慎“騰”地站了起來,直直就快步往外走,走到二門處,就遇上了鬍子拉碴。滿臉憔悴的夏正謙。
他迫不及待地問:“三弟,你回來了?羅公子怎麼樣了?”
夏正謙疲憊地擺擺手:“進去再說。”
夏正慎本以為夏正謙把羅公子救了。這下成了羅家的恩人,夏家好處多多,正滿心歡喜。可看夏正謙,疲憊裡帶著沮喪和失落。他心裡頓時“咯噔”一下,一面跟著夏正謙往裡走,一面忍不住問:“怎麼,羅公子仍是病重?”
夏正謙表情凝重地點了點頭。
夏正慎望著夏正謙半天說不出話來。
此時兩人已進了南院了,夏正慎回過神來,顧不得現在還在院子裡,揪住夏正謙的衣袖:“到底是怎麼一回事,你給我好好說說。”
夏正謙在羅府裡兩天兩夜沒有閤眼,早已疲憊不堪。再加上心情不好,實在沒精神在院子裡站著說話。
他將自己的衣袖扯了回來,淡淡道:“進屋再說。”直接進了廳堂。
夏正慎只得跟著一起進了屋子。
兩人在廳堂裡剛一落座。舒氏就急步進了屋:“老爺,你可回來了!”看到夏正謙那樣子,她的眼眶就紅了,顧不得夏正慎在場,問道,“你這是兩天沒閤眼了吧?吃飯了嗎?要不吃點東西、浴個沐。歇息一下再說吧?”
妻子的噓寒問暖讓夏正謙心中生暖,他正要開口。就見夏正慎瞪了舒氏一眼,道:“全家這兩天都跟著擔驚受怕,娘現在還在上房裡等著你的訊息呢,你倒還有閒情吃喝沐浴?”
夏正謙眸子一冷,對舒氏擺了擺手,轉頭對夏正慎淡淡道:“這兩天,我連羅公子的面都沒有看到。被接進羅府後,就一直呆在一個偏院裡。聽羅家的下人說,羅公子陷入暈迷,羅家請了蘇省的名醫來治。請我去,不過備著便於蘇省的名醫問原先的病情。”
夏正慎蹙眉,又問:“那禪哥兒為何被打了板子?”
“禪哥兒被打了板子?”夏正謙吃了一驚。
“你不知道?”
夏正謙搖頭:“羅家的人不是這麼跟我說的呀。開始禪哥兒跟我在一起,後來於管家過來,雖說言辭嚴厲,說羅公子危在旦夕,把我斥責了一通,但並沒打人啊。不過禪哥兒當時倒是頂了他幾句,說了兩句不服氣的話,於管家就生了氣,說要把他送回來,接著就把他帶了出去。怎麼會被打了板子呢?”
夏正謙的說辭,倒是跟夏禪的一樣。而且夏正慎也知道,自己這個三弟是正人君子,從來不撒謊。他這樣說,事實只怕就是這樣。
他沉默了好一會兒,才道:“那羅家到底是什麼個意思?請了你去,卻又不讓你經手,另請了高明。既如此,那羅公子的病,就不是你的責任了吧?”
夏正謙搖搖頭:“這個不清楚。我怕你們擔心,說要回家一轉,於管家惡聲惡氣的,態度並不好。”
夏正慎的臉色慢慢沉了下去,冷聲問:“我聽說,當初並不是羅府主動來請你去看病的,而是你為了衿姐兒沖喜的事,主動上門去求著給人看診的?”
“正是。”夏正謙承認得極乾脆。
夏正慎蓄積的怒氣終於暴發了出來,大聲喝斥道:“你怎麼能這麼做?難道你不知道羅公子的病就是京裡的御醫都治不好嗎?你覺得你比御醫還有本事?為了一個衿姐兒,你就要拿全家人幾十口人的性命去冒險?我們在你心裡,算什麼?”
這幾天,夏正謙在羅府裡也是備受煎熬。如果羅騫病死,夏家會是什麼下場,他也設想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