兒,竟叫我也有些可憐了。”福王妃歉意地看了七姑娘一眼,便低聲嘆道。
對於府裡的這位側妃,福王妃真是慕名已久。不過不見不知道,一見她才發現,這年頭竟然還有這種目中無人的蠢貨。
當初仗著比她先進門,竟然敢在自己的面前擺身份耍臉色,後來竟然還敢做出一副遺世獨立的模樣,連規矩都不立,安也不請,種種姿態簡直叫福王妃匪夷所思,回頭就抽了這人一回,也懶得在四皇子的面前上眼藥,只拿出了一番的規矩,回頭就賞了那人下頭幾個不老實的丫頭的板子,又關了她半個月,方才消停了。
“不然,一會兒妹妹去看看她?”福王妃雖也知道五姑娘在英國公府不受人待見,然而此時卻不好將這樣人家的家事往外傳,想到若是英國公家的女孩兒過門不入,連親姐姐都不看上一眼,無情冷血,到底與七姑娘名聲不利,便猶豫地問道。
七姑娘這個氣啊!
她,她哪裡想看什麼側妃娘娘呢?天底下沒這人才好呢。不過到底是福王妃的善意,她嘎巴了一下嘴,便要強迫自己擠出一個“好”字。
“聽說側妃娘娘如今身子不好,見不得風,在靜養。我們姑娘雖憂心姐姐,到底不敢叫娘娘歇的不好,況都在京裡,慣常走動的,姐妹相見何須在這一時呢?”見七姑娘眼角抽搐,錦繡急忙回道,“王妃的心意我們很感激了,且等娘娘下回身子好些吧。”
聽她說完,七姑娘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來,連連點頭道,“正是。”
“你的一張嘴,竟這樣伶俐。”陳留郡君偏頭看著錦繡面不改色的模樣,只在一旁笑道,“算了,她們姐妹情深,不忍你府上那位再勞累,且看以後吧。”這才對著廣安縣主說道,“你馬上就要嫁人,我尋摸著給你挑了一份兒大禮,回頭我叫人送到你府上去。”
“是什麼啊?”陳留郡君向來彪悍,廣安縣主便怯怯地問道。
“女兵。”陳留郡主敲著身前的小案說道,“姓蔣的規規矩矩也就罷了,敢對你不好,你就叫這些女兵把他的腦袋擰下來!”她冷笑道,“我倒是要看看,他是不是個連命都不要的情種!”
錦繡看著這位彪悍的郡君,雖然不知道這位究竟是個什麼來歷,不過單憑這做派,就已經很了不得了。隱蔽地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,心裡頭為這郡君以後的夫君點了一根蠟,這才看到廣安縣主煞白的小臉兒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,想著上一回在蔣閣老面前沒捨得死的那位蔣家二爺,便覺得,其實陳留郡君這麼幹,效果應該很可觀。
廣安縣主都要哭了,福王妃在一旁看著,卻也忍不住與她勸道,“再如何,也不能叫他太過分了。”
幾個女孩兒正七嘴八舌地與廣安縣主說話,叫她兇殘一點兒,那頭遠遠地就走過來一個丫頭。目光在散在各處的小姐們的身上一轉,便落在了七姑娘的身上,筆直地走了過來,畏懼地看了臉上端莊起來的福王妃一眼,便急忙福身說道,“給王妃請安。”
“齊側妃身子不好,你不在屋裡服侍,來這裡做什麼?”福王妃淡淡地問道。
“知道王妃娘娘設宴,側妃娘娘心裡記掛,也想賀一賀王妃的喜事。”這丫頭擠出了一個笑容來,說道,“更有側妃娘娘知道孃家來人了,如今已起來了,想著請姑娘去見她一回,全了姐妹的念想。”她目光落在了七姑娘的身上,落淚道,“好姑娘,且看在姐妹一遭,也叫側妃娘娘心裡頭安慰些吧。”她嚶嚶嚶地哭起來,“打從側妃娘娘身上不好了,就一直落淚,叫人看了心酸呢。”
“大白天的,你哭什麼喪呢?!”福王妃只當聽不著,陳留郡君卻怒了,冷笑道,“我才知道,一個側妃,竟敢要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