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去。還睜著他的大眼睛純潔地對他們說,沒事你們就當我不存在就可以了。我不存在,我不存在,我不存在,我不存在,好了,我不存在了。
第四個星期。金希澈開始積極搭理起李特的網店生意來,好像發現新大陸一樣,開心地搗鼓地他的電腦做起了臨時老闆兼客服。買東西要回答問題,回答不對,就不賣。心情不好了,出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題目刁難人,居然還真有人答出來了,於是慷慨地唰一下,一條阿瑪尼的晚宴絲巾就以1萬韓元的價格賣出去了。還不夠李特買兩瓶可樂的錢。
李特已經不知道自己是好脾氣呢?還是已經被金希澈折騰的沒脾氣了。
整整一個月過去了,沒有人找過金希澈,金希澈也沒有找別人。李特幾乎是24小時和他在一起,但是從沒見他接過一個電話,也沒有打過任何一個電話給人。甚至連一向和他聯絡密切的韓庚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。說金希澈像是真的與世隔絕跑到他這裡隱居來,倒不如說像是金希澈死了似的。別人也就算了,失蹤這麼久,經紀人連吭都不吭一聲,這也太不尋常了,好歹他也有合約在身。
於是在李特終於忍不住打算好好問個清楚的時候,金希澈打算溜了,就像是早就算準了李特忍耐力的極限,在他打算開口提問的時候,他說“我買好機票了,明天就回首爾。”就和他來的時候一樣,沒有理由。金希澈離開也是不需要理由的。
第二天清晨已經習慣了睡覺睡到自然醒的金希澈,一大早就拎著他的行李箱等著計程車從李特家門前經過。臨走前順走了李特放在窗臺上的小擺設,一對水晶的袖口。拿就拿吧還嫌棄李特是大資本家,把好好的施華洛世奇限量版水晶袖口當玻璃彈子隨便扔。說他是典型的*,墮落的青年啊。
李特先是楞了下,他只記得那東西亮亮的,自己又用不著穿什麼晚宴裝,也沒機會參加什麼什麼典禮,就是結婚也用不上這東西。也不記得誰給的,就放在窗臺上做裝飾了。隨即金希澈就開始笑,說你是不是真的老了,連這都不記得了。那是韓庚帶著東海他們以SJM的名義回中國發展的第幾年,施華洛世奇找亞洲區的代言人,中國是韓庚,韓國是東方神起,日本是L'Arc~en~Ciel,拍了廣告,金在中一眼就相中了這對全世界只生產300對的限量黑水晶袖口,就買了。後來正巧碰上韓庚生日,金在中就把袖口送他了。年底的時候你參加MKMF的造型正缺一副袖口,那時候我們的服裝費早超支了,韓庚就自願拿出來讓你壓場,原來你就這麼把東西給咪了。你這隻狐狸,狡猾狡猾地。
李特看著金希澈眯著眼睛如數家珍的模樣,忍不住嘟囔了一句,猴年馬月的事都讓你給記住了。金希澈白了他一眼左手拎行李,右手抱希範坐上了回首爾的計程車。當然袖釦還是被順走了,金希澈說,韓庚的東西就是金希澈的東西,金希澈的東西還是金希澈的東西。所以同理可得,這袖口是他的,看在李特讓他白吃白住的這段日子的面子上,他就不收租借費了。不用謝謝,他很善良的。
慪地李特直撇嘴角,真怕再撇下去把嘴給撇歪了。金希澈回去的第二天,電視裡在放神起回美國的機場送行報道,一片紅色的海洋,他們幾個站在幾個體格巨大的黑人保鏢裡,一邊微笑揮手,一邊往前走。鏡頭晃動的時候,李特看見鄭允浩用一隻自己也有的一模一樣的手機在撥弄著什麼,他下意識地盯著自己的書房抽屜好一會兒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