{野哥我本命}沒能立刻收到小卓的回信。
此時的小卓正忙著給唐寧當後勤,忙著給唐寧取吉他,也忙著跟阮上安搬爵士鼓。
最開始唐寧沒打算用裴元野帶過來的那套鼓,但下午那趟合節奏的時候,阮上安對著節目組提供耳朵鼓,用力地踩了幾次底鼓之後,她認為節目組的底鼓聲音差了點,所以唐寧只能臨時找裴元野救場,從他那裡搬樂器。
裴元野的原則是樂器不外借,但開口的人是唐寧,裴老師的原則只能先放在一邊了。
不過借鼓也是有條件的,那就是什麼時候唐寧也給裴老師打一次鼓,不多,一首歌就行。
吉他和鼓是絕配,一個樂隊可以沒有貝斯,可以沒有鍵盤,但吉他和鼓卻一定不能少,那是玩現場最帶感的兩種樂器。
很久很久以前,裴元野匿名去酒吧彈吉他的時候,唐寧躲在鼓手的後面,那會兒裴元野的腦子裡除了把這個不聽話的小朋友逮回去之外,還有就是他想和唐寧一起玩音樂。
尤其是搖滾樂。
不管是鋼琴也好,還是小提琴也罷,這些都難以逃脫高雅的標籤。
這樣的音樂是優美的、經典的,但裴元野時常感覺那裡面差了點東西,江湖氣和人情味。
所以在某一段時間,裴元野總喜歡揹著吉他,在後海的酒吧裡匿名錶演。
看臺上的人嘶吼,看臺下的人瘋狂,一群陌生人聚在一起蹦蹦跳跳,抒發著對生活的吐槽和對未來的嚮往,而那樣的音樂對裴元野來講,遠比站在金色大廳裡給一群坐著的紳士女士們表演來得有意思。
當然,裴元野也不可能組個搖滾樂隊,來證明自己遲到的青春叛逆期。
他喜歡的是搖滾這種生機勃勃的音樂形式,對於絕大多數漂泊著的搖滾人的生活,卻覺得無法接受。
也是在多方面的考慮下,裴元野決定跨行進入流行音樂的圈子,也就是所謂的娛樂圈。
也只有在這個百花齊放的圈子裡,他才能建造屬於自己的理想國。
而時至今日讓他無比慶幸的是,他心愛的姑娘仍舊和他一起,為他們共同的夢想一起努力著。
這些背後的情愫暫且不提,只看現場的表演,在一陣又一陣的掌聲裡,選手們順利地完成了他們各自的表演,而唐寧和阮上安也沒有等太久,就聽見耳麥裡傳來的音樂總監的聲音。
“第九組,第九組唐寧、阮上安,舞臺通道待命,舞臺通道待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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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待表演的人或多或少是緊張的。
在一群人開始表演之前,數著自己的號碼牌,覺得離上場還早,沒事。
可時間是不會等人的,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,似乎就到了你上場的時刻。
時鐘是客觀的,它就那麼一下一下地動著,默默地看著每一首歌準備、開始、進行、結束、謝幕,然後開始下一個迴圈。
唐寧和阮上安抽到了九號籤,第九個上場。
此時距離節目開始大約一個小時左右,觀眾們也正處於興奮和疲勞交匯的時間點,接下來是更興奮還是轉向審美疲勞,就看唐寧和阮上安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