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標準地京腔。
而裴元野還真的按照唐寧的指示,把那個愛心的圈圈兒給補了上去。
工作人員拿回簽名本,看著兩個幾乎是合二為一的簽名,那黑色的筆跡差點閃瞎了她的狗眼!
不行,她要發朋友圈!
啊啊啊啊啊啊!
這對“狗男女”,怎麼能這麼甜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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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作人員的尖叫雞有沒有吵到大家,這個不知道,反正唐寧倒是對那個簽名挺滿意的。
“你以前不是總說我喜歡瞎畫嗎?把你練好的字兒都給塗了,害你再寫一遍。”
裴爺爺很喜歡練字,認為練字可以磨一個人的精氣神和脾氣,能夠靜下心來練字的人,做什麼都能持之以恆。
這麼靜態的玩意兒,裴元野適應得很好,但是唐寧就不行了。
所以每每在裴元野練字的時候,唐寧喜歡在旁邊“搗亂”。
不是把裴元野寫完的字兒藏起來,就是不小心把墨滴到了紙上,讓原本整潔的紙面多了幾點墨團。
一次兩次可以說是無心之舉,此次都如此的話,那隻能說是唐寧無聊。
她無聊,自然就得折騰裴元野——裴元野也願意被她折騰。
這時候裴元野只會換一張紙重寫,而有幾次確實被唐寧氣著了,就捏著她的手一起寫。
被人握著手寫字不算什麼新奇的體驗,唐寧握筆就是裴元野教的,幼兒園塗鴉也是裴元野手把手教的,但是那麼大的書桌,兩人的呼吸交疊在一起,唐寧還是老實了一段時間,直到——
“啊呀,這個……”
唐寧分神了,毛筆在紙上拉出了一道長長的線,她有點可惜地看著紙,覺得剛剛寫下來的字兒挺好看的,而且還是她和裴元野的名字。
她有些愧疚地看向裴元野,覺得裴元野可能會因為她在走神而生氣,而裴元野也確實有點蹙著眉,在打量了片刻後,讓唐寧站在了一邊。
“你啊,總愛搗亂。”
很輕的很輕的聲音。
裴元野肯定不是指責,只是無奈,對收不住性子的唐寧的無奈。
那瞬間唐寧更慌了。
她真的不是故意的,大不了以後她不來打擾裴元野練字就是了。
心虛之下的唐寧擺擺手,“那野哥你重新寫,我去給你端水果。”
說是端水果,其實是趁機跑路,裴元野也足夠了解唐寧,嗯了一聲隨她去了。
那天的事情好像只是個小插曲,第二天到了練字的時候,裴元野果然沒見到唐寧,他站在書桌前遲遲不下筆,最後所有的情愫都被他收斂進了眼眸裡,釋放在那天的最後十分鐘。
裴元野的書房不止拿來練字,唐寧也不可能一直不進裴元野的書房,所以大概是一個星期後,唐寧好像覺得事情過去了,又溜進裴元野的書房,然後就看到了書桌玻璃下壓著的那一幅字。
還是一週前的那張被墨線“毀”掉了的字,不同之處在於,那天的墨線只是墨線,現在的墨線被添了幾筆,形成了一個斜拉的箭頭,飄逸的筆鋒把兩個人的名字串了起來,從“裴元野”延伸到了“唐寧”,那瞬間唐寧的心被握緊了,有什麼在胸腔裡氾濫,最後匯成了兩個字。
“好看。”
裴元野聞言側頭,“嗯?”
唐寧微不可查地抽了抽鼻子,“你怎麼把這幅字放這裡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