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實,你也不用對我道歉。”
接受了道歉之後,唐寧笑了笑,繼續解釋。
“你也很忙,忙著學各種東西,忙著跟很多東西對抗。明知道你依舊會擔心我,還三四年都不跟你聯絡……野哥,你說,這三年多你有沒有某個瞬間,特別特別想掐死我?”
兩人的視線齊平,唐寧在光線稍微好點的地方,裴元野看著她的眼睛,片刻之後,啞著嗓子開口。
“怎麼會……”
不管這三年多裴元野怎麼後悔,怎麼覺得唐寧“不懂事兒”,卻也從未惱過恨過,更不用說這種帶著點懲罰性質的念頭了。
他骨子裡也是霸道的,卻絕對不會產生一丁點可能傷害到唐寧的想法。
也許是不知道怎麼解釋自己對唐寧的珍視,裴元野停頓了一會兒後,繼續道。
“你看看你脖子,那麼纖細那麼漂亮,我可不會對它有什麼不軌的想法。”
裴元野本來是想說句情話的,奈何人生二十六年,他一直都是被唐寧用情話蜜糖養著的那個,唐寧走後他又幾乎成了個女性絕緣體,這樣反過來在唐寧面前展情商,當真為難他。
果然,在裴元野說出這話之後,唐寧微微眯起了眼睛,過了一會兒緩緩地往前傾身,把兩人的面部距離控制在十五厘米。
隨後,裴元野只聽見唐寧的氣息在自己的意識海里飄。
“你真的……對它……沒什麼想法嗎?”
因為唐寧站得比較高,這麼往前站,她的脖子連同完美的肩背曲線都落進了裴元野的視線之中。
有一些不受控制的東西在發酵,而這場春風的吹起者,嘴角掛著妖嬈的笑,一定要壓著王座上的人,跪地求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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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場對視裡,裴元野節節敗退。
他本就不擅長和人眼神交流,像這樣近距離的貼身對視,在裴元野的生涯裡從未有過。
四年不見,唐寧和以前也不一樣。
她長大了,更加明白戀人們之間的誘惑有多少種辦法。裴元野越是清心寡慾非她不可,就越在她的無形牢籠裡被捆綁得越緊。
到最後,所有的情潮在裴元野一聲微不可聞的呼吸裡結束。
那一刻,裴元野抬手摟住了唐寧的肩,把人摁在了自己的肩窩處。
“你等著!節目錄完了,你看我怎麼收拾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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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被撩成了這樣,裴元野還是不能輕舉妄動。
這裡是《國民女神》的集訓地和錄製地,到處都是攝像機在晃,也隨時可能有人出現,裴元野不想在唐寧身上留下任何明顯的痕跡,從而導致別人的懷疑和非議。
裴元野一隻手壓著唐寧的肩膀,另一隻手摸著她的頭髮,指尖在髮梢來回地纏繞。
“什麼時候你才能乖一點?”
乖一點,別皮,別亂跑,也別亂撩。
那一刻裴元野覺得自己有些心力交瘁,整個人比跑了馬拉松還累,偏偏始作俑者還在推卸自己的責任。
“喂喂喂,裴老師,我哪兒不乖了?”
“我都把自己送到您眼皮子底下了,您老了啃不動,可不能怪我哦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