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該怎麼挖呢?潘中嶽突然被帶走,我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。」
「這條護城河只能靠大人自己啦!」
師爺揭開茶碗上的蓋子,用手指沾了點茶水在桌上寫了三個字。
曲!驚!雲!
錢惟濟瞧了,認可的點了點頭。
這時,負責去提點刑獄司打聽情報的親信回來了。
錢惟濟忙問親信:「事情發展的怎麼樣?」
親通道:「楊宗謹防備森嚴,小人根本沒辦法靠近。但是看到提點刑獄司一直太平無事,又等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看到楊宗謹帶著王府親衛離開提刑司,看走的方向應該是回家了。」
錢惟濟面色大變,揮手讓親信退下。
等親信走後,師爺低聲道:「大人,這事兒危險了。」
錢惟濟點頭道:「我當然知道。越是風平浪靜越是危機四伏,已經到了我不得不決斷的地步。」
師爺道:「大人還在等什麼呢?」
「我等什麼?」錢惟濟自問自答,「我在擔心外面有楊宗謹的人埋伏著,專門抓我的小辮子。」
師爺笑道:「這事兒好辦!老朽把這身皮囊換給您,您穿著老朽的衣服孤身去見她,定下大事。」
錢惟濟在關鍵時刻,顯得有些猶豫:「我去?只怕曲驚雲會把我抓起來,送給楊宗謹做禮物。」
師爺立馬勸道:「當斷不斷反受其亂,大人進一步是或許不會死,退一步必死無疑。」
錢惟濟終於下定決心,換上師爺的行頭。稍微喬裝打扮一下,從正面離開了轉運使府,前往曲驚雲所在的廖兒山。
楊宗謹得到探子傳來的訊息說,轉運使府的師爺已經離開了府邸,去向不明。
「我部下在信中詢問要不要繼續跟下去。」董秋荻唸完信鴿傳來的訊息,詢問楊宗謹下一步的計劃。
「不用!」楊宗謹一邊寫書法,一邊回道:「讓你的人撤下來,不要追趕。」
董秋荻點頭,將手中的信鴿直接放飛,不留一句話。
李媗之在旁問道:「夫君明知道這個師爺是錢惟濟假扮,為什麼還不跟蹤?」
「第一,未必能夠跟得上,容易打草驚蛇。第二,根本不需要跟蹤,我都知道他的目的地是哪裡!」楊宗謹潑墨揮毫,寫出一個斗大的字。
李媗之和董秋荻同時看去,只見白紙黑字寫著「靜」字。
這裡面蘊藏著楊宗謹的想法,一動不如一靜,靜等時局的變化。
董秋荻充滿疑問的問道:「我不明白,夫君明明讓一切顯得那麼平靜,卻為什麼反而驚動錢惟濟?」
楊宗謹道:「錢惟濟現在是驚弓之鳥,如果我提刑司擺出大陣勢,他反而不會感到害怕。但是我一如往常,就會讓他很容易聯想到潘中嶽招供,於是狗急跳牆。」
「潘中嶽真的什麼都招了?」
「當然。但我知道,如果不發生那麼一切無用。只有發生了,才有機會吹燈拔蠟。」楊宗謹說完,望著灰濛濛的天。
一切終於要結束了!
我的學生你到底是在天堂還是在地獄呢?
你們一家三口到底有沒有團聚呢?
錢惟濟在任城君的引路下,見到了正在打坐練氣的曲驚雲。見曲驚雲閉目,錢惟濟站在一邊安靜的等候。
一刻鐘後,曲驚雲睜開眼看著錢惟濟:「錢大人突然造訪,不知有何貴幹?」
「合作!」錢惟濟開門見山。
「噢?錢大人現在是四面楚歌,還有什麼資本和我合作?」
「就憑錢某人在淮南路這些年的積累,想必曲教主不會拒絕。」
「再多的錢,有命花才行。」
「不對